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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
祝憐蹙眉問道:「你說什麼半個鐘頭?我明明已經找到暗門,放好了兵符,怎麼可能只過去半個鐘頭?」
而且,他們還在幻境中呆了兩日,難道說那陰陽七煞陣的時間流動與現世不同?
阿丙亦是大驚,說他們解決了兩座哨塔上的人後便進來找祝憐了,掐指一算也就兩盞茶的時間。阿甲在一旁點點頭,神情嚴肅不似作假。
「真是神了!」阿丙大叫道:「不過小姐,那人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指了指宋昀。
「他與兵符之事無關,此次便是遭了池魚之殃。」祝憐沒有透露太多訊息,簡略道:「我們先打道回府,找個大夫給他看一下。」
「是!」
……
宋昀是在晚上醒來的。
耳畔邊隱約傳來女子吵吵鬧鬧的聲音,他想宋府什麼時候多了這些大嗓門的丫頭,孫伯明明知道自己喜靜,挑的小廝和婢女都是沉穩大方的。
結果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床顏色濃麗藍色的紗幔,底部還用金絲滾著一層奢侈的花邊兒。他呆了幾秒,這才意識到自己興許不是在宋府。
身下是柔軟的床鋪,應該也不是在幻境中的客棧。
就在這時,那位大嗓門的小丫頭瞧見了他,眼睛一亮,興奮地衝到外房:「小姐,宋大人醒了!」
「他醒了?可有說些什麼?」
寶珠搖了搖頭:「才剛醒,奴婢立刻就來告知小姐了。」
祝憐這便放下茶杯,端起小丫鬟手中藥碗,往內室走去。
大夫說,宋昀此次高燒不僅僅是因為傷口,急火攻心也是一大因素,那幻境中的慘景對他刺激不小。
這個人也真是能忍,明明身心都撐不下去了,偏偏還裝的若無其事,結果第二日便直接高燒不醒,一路上迷迷糊糊地說了不少胡話。
到了內室,床上的人果然醒了,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到處看。看到祝憐後,宋昀眼睛一閃,似乎有點驚訝。
「你昏迷了一路,我便把你直接送到祝府。大夫說你應該好好養傷,所以這幾天便在祝府稍作休息,別急著回去了。」祝憐端著藥走了過來,用勺子給他攪了攪:「先喝藥。」
宋昀的嗓音沙啞:「有勞你了。」
「你心裡知道就行。」
他本就冰肌玉骨,生得一副好皮囊,病倒以後更是血色盡失,剛從馬車下來的時候看起來可憐極了。祝憐想起他一路上攥著自己不撒手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宋知微,你還記得你生病的時候,說了些什麼胡話嗎?」
宋昀喝藥的手微微一頓,搖了搖頭。
祝憐眯起眼睛。
「你喊我阿孃,還讓我不要丟下你,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前半句話是真的,後面是她隨口胡謅。宋昀當時只是喊了句阿孃,便沒有聲響了。她還以為能套出點話,結果這個人燒的臉色通紅,一直到下車都沒有再吭聲。
她期待的事情都沒發生,很沒意思。
所以她現在想找回點樂子。
果然,宋昀皺起了眉頭,嚴肅地發起呆來,似乎真的在回想自己有沒有做過這種事。但他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些零碎的片段告訴他,的確是祝憐送他回來的。
他認真道:「抱歉,我記不清了。若有冒犯……」
祝憐迅速接了一句:「你以身相許?」
宋昀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繼續低頭喝藥,小口小口啜飲的模樣,漂亮又乖巧。祝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
怎麼回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