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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憐不假思索:「兵符?」
「非也。」她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是此物。」
那是一隻墜著金穗兒的銅牌, 上面寫著『通天入地』四字。老太太拿給她的時候,說只要有了這個牌子, 就可以保證兵符之事萬無一失。
「你到了風信冢,出示銅牌, 便得暗門。暗門內有機關, 但莫要慌張,那門上的九尾鳥認得祝家人的血, 滴一滴在它的眼睛上,便不會觸發機關。」老太太慢悠悠道:「等你到了裡面,把兵符放入陰陽七煞陣中。」
這鼎鼎有名的陰陽七煞陣對祝憐而言並不陌生。此陣乃無量方丈之師無寂大師的畢生心血, 他參破紅塵後將喜怒哀樂這人間四味微縮其中, 入陣者若想全身而退,或巧妙斬斷陣眼, 或入陣人精神境界超脫其外。而放眼整個大梁, 足以力壓無量大師的高人, 又有幾位?更別說傳說中的無寂大師了。
「這銅牌便是開陣、破陣的鑰匙, 整個大梁僅此一枚!切記,」老太太一字一頓道:「莫要丟了這銅牌,否則入陣難逃一死!」
收回思緒, 祝憐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銅牌,車簾外突然響起男子清朗的聲音。
「小姐,前面山路陡峭,只能騎馬通行。」一個小麥膚色的少年掀起了車簾,他身後跟著一位沉默寡言的男子,二人除了膚色以外,長相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好,那便為我備馬。」祝憐收起銅牌,對另一個少年道:「阿甲,你去準備點乾糧,多帶點。」
那名叫阿甲的少年點點頭,用手比劃了一個『好』字。
過了一會兒,山路上便響起一陣馬蹄聲。祝憐騎著馬走在兩人中間。
他倆是老太太專門為她找的護衛,面板白皙的啞巴叫阿甲,小麥膚色、性格活潑的叫阿丙,二人是雙胞胎。至於為什麼沒有阿乙,阿丙很老實地說阿乙不好聽,所以直接跳過了。
「小姐,前面是不是要到了?」阿丙不知從哪兒摘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咦,那哨樓上的人是不是看到了咱們?」
祝憐順勢望去,只見那四五層樓高的哨樓上人頭攢動,看到他們三人後,突然舉起手中的弓箭。
「等等,他們這是要放箭?」
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阿甲,快把通行捲軸舉起來。」
阿甲聞言,利索地從懷中掏出一隻金光閃閃的通行捲軸。這捲軸顏色鮮亮,即使相隔甚遠也能分辨出來。然而,哨樓上的人卻依舊沒有放下弓箭,反而將準心挪了挪,正對祝憐的位置。
「不好!小姐快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數十隻箭矢如流星般從天而降,呼嘯著直指祝憐命門。祝憐立刻翻身下馬,阿甲和阿丙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護在她的身側,『刷啦』一聲抽出雪亮的長劍來。
箭矢來勢洶洶,那哨臺上的人動作不停,殺氣四溢。耳畔邊滿是武器碰撞的叮噹聲,折斷的弓箭落了滿地,她被護得很好,卻幾乎寸步難行。
不行,即使如此,兵符在身,她不得不闖!
只要進了墓園,找到暗門,裡面的機關自會將其他人攔在外面。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兵符丟在這裡!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對策。
「情況有變,你們兩個聽我說。」祝憐急聲道:「這墓園共有兩個哨臺,想必以你們二位的身手,輕功自然不在話下。這兩個哨臺你們一人解決一個,為我善後,我先進去尋找暗門。」
阿丙滿臉都是不贊同。
「小姐,此行我們是貼身護衛,不能丟下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祝憐往左一閃,堪堪躲過一隻呼嘯而過的冷箭:「若不能解決弓箭手,兵符遲早會落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