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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寺廟門前,卻只有林良秀孤零零一個身影。他滿頭大汗,正毫無形象地揮著扇子,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罵罵咧咧:「真是折騰了半條命,讓那個死冰塊搶了功,呸,晦氣。」
祝憐朝四周看了看,了無人煙,也不知林良秀對誰撒氣。兩位姨娘已經一擁而上,嗲著嗓子噓寒問暖。
「二爺,這是怎麼了?我聽著外頭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就你一個人?」
「對呀二爺,人找到了沒?」
林良秀一說更是來氣:「找到了找到了,算她命大,少爺我往山上找了一整天,結果她竟然滾到山腳下,正好被宋昀救了。」頓了頓,他又正經兒道:「其實這次陛下也來了,不過是微服私訪,你們若是在廟中遇到了陛下,千萬別忘了禮節。」
兩位姨娘自然不在意這些,只覺得人沒事便好,其餘的話便聽了個囫圇。
祝憐一個激靈,問道:「宋昀來了?」
林良秀瞥了她一眼,滿滿的都是嫌棄。
「來是來了,不過現在就他懂點醫術,估計在給趙姑娘看病。」
看到祝憐臉色一沉,他頓時心情大好,又壞心眼兒地補充道:「你說這世間緣分真是離奇,西秀峰那麼大,怎麼偏偏被宋知微救了?我看那趙小娘子在他懷裡含羞帶怯,估計待會兒就要以身相許了。」
……
以身相許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趙雲菱有這番衝動,以宋昀的性子和丞相府的門楣,這門親事也斷不能成。
但祝憐不知為何腳步一拐來到了趙雲菱房前,廟裡的小和尚把藥爐子借給了丫鬟們,她們現在正蹲在門外,給趙雲菱熬藥。
只聽一個丫鬟道:「我可沒胡說,那丁一可是眼瞧著宋大人把小姐救下來的,他親眼看到的能有假?」
另一個顯然有些不信:「那位可是上京的大人,他能看上咱家小姐?」
「他看不上小姐,難道看得上你?你沒看到咱們小姐方才看到了宋大人,臉都羞紅了呢。若是小姐能嫁到上京來,咱們也都雞犬昇天了。」
「說的也對。」
不一會兒藥便熬好了,那倆碎嘴丫鬟端著碗就要進門,卻聽得一聲:「等等。」
祝憐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手中的藥碗,口氣溫和:「你們倆這是要給趙姑娘送過去?」
兩個丫鬟自然是認得祝憐的,當即對她沒了好臉色,滿是防備。
祝憐倒是沒生氣,笑道:「昨日齋堂衝撞了你家主子,今日看她吃了苦頭,心裡也過意不去。這藥就讓我來送吧,權當是一番歉意。」
她這一番話說得周全,小丫鬟也沒什麼心眼兒,覺得她總算有點誠意,於是便把藥碗給了她。
祝憐敲了敲面前的木門,屋內傳來趙雲菱沙啞的聲音。
「是誰?」
祝憐笑道:「是我,我來送藥。」
大門很快被人從內開啟,只見趙雲菱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髮鬢凌亂,臉上還帶了兩道淺淺的刮痕,看樣子沒少吃苦頭。
而在大床的不遠處,宋昀正給她把脈,兩人之間隔了一層薄薄的手帕,作避嫌之用。
他看到祝憐過來,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聽聞妹妹安然無恙,我心裡便鬆了口氣。」祝憐端著藥碗,一屁股坐在宋昀旁邊,卻只是盯著趙雲菱笑道:「方才看到這藥已熬好,便趕緊趁熱給妹妹端來了。」
想起祝憐昨日在齋堂的舉動,趙雲菱的眸中閃過一絲瑟縮,她警惕地盯著祝憐手中的藥碗,生怕那滾燙苦澀的液體澆到自己臉上。
「多謝,你把藥碗放在茶几上便可。」她語氣不善道:「宋大人還在給我把脈,恕雲娘禮節不周,不能送客。」
這話說的有幾分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