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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晌午一到,剛從無量大師經堂回來的宋昀便在客寮前遇到了不速之客。
祝憐笑意盈盈:「宋大人昨夜睡的可好?」
宋昀緊緊地盯著她的笑顏,抿了抿唇,不打算跟她說話。
見他打算直接離開,祝憐捉住他的衣角,正要開口,突然咳嗽了幾聲。
「咳咳……你聽我解釋。」她似乎真的受了涼,原本清亮的嗓音帶了一絲沙啞:「昨天吹了一會兒夜風,我好像染了風寒,這裡就你懂得醫術,所以我此番找你沒其他心思。」
當然,想要把他吃幹抹淨是計劃,不算是心思。
宋昀面色稍緩,卻突然想到她口中的吹夜風,可不就是在竹林子裡那一遭?
「紅糖薑片煮水,加蔥白,服用三日。」
祝憐愣了愣:「什麼?」
「這些食材廟裡都有,你自行去借便可。」
宋昀周遭的氣場陡然冷上幾分。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祝憐的所作所為,一時間頭頂青天白日,竟有些沒來由的厭惡和心虛。
君子當清正端莊,怎會在夜間與小娘子私會?還與她肌膚相親?
真是荒謬!
而祝憐似乎並不在意,眼瞧著宋昀成了只鋸嘴葫蘆,便捉住了他的手,撒嬌般晃了晃:「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剛才沒記住。或者你去房間裡給我寫個方子,如何?」
那隻纖細白嫩的手就這麼握在了他的掌心,宛如一節細膩的上等羊脂玉。
這是一雙嬌生慣養的手,它們的主人沒有吃過苦,沒有挨過餓,僅僅是染上風寒,就要宣揚得天下皆知。
他的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焦躁感,彷彿有什麼種子叫囂著破土而出,而自己慌張地把它踩到腳底,讓它永不見天日。
「祝憐。」他聽到自己說:「你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
祝憐聞言怔在了原地,他趁機把手抽回,一字一頓地說:「所以這些把戲,莫要用在我身上了。」
她是屬於太子的。她的滿腔真情和嬌聲軟語,都應該給那個年輕的東宮主人,而不是站在自己面前,遊刃有餘地使用撒嬌這樣的小手段。
而昨晚那些不為人知的吻,他打算一筆一筆刻在恥辱柱上,永遠不會抹除。
「你說什麼?」她突然臉色慘白:「我都已經拒絕了他,為什麼太子還要請旨賜婚?」
這個問題恐怕除了蘇明旭自己,無人能回答。
祝憐渾身如墜冰窖,那種強烈的恐懼感迎面而來,帶著一股宿命般的絕望和無奈,敲響了她的喪鐘。
蘇明旭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上輩子兩年後才發生的事情,提前到了現在?難道說因為自己改變了過去,所以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事情的時間線?
不行,她不能嫁給蘇明旭,她不能接這份諭旨!
「……陛下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時候下旨?」
她面色死灰,讓宋昀察覺到了一絲莫大的痛苦和絕望。他莫名道:「陛下早有打算,應該是冬祭大典當日」
祝憐與太子之間或許發生了什麼,而祝憐選擇閉口不談,把他蒙在鼓裡,他自然不會主動差手。
皇權與世家之間,永遠是一條狹窄卻深邃的鴻溝,他沒有立場、甚至沒有資格去參與這場富貴之間的爾虞我詐。
他的背後,永遠是十年苦讀草衣木食的寒窗子弟。
而祝憐站在路的另一端,背後是凍死骨堆砌出來的朱門映柳。
宋昀滿心的焦躁突然熄滅,轉而卻像墜入極北冰川,他想自己做的是對的,無論如何祝憐都沒有理由去喜歡自己。
口口聲聲的心悅便是喜歡嗎?
擁抱,親吻便是喜歡嗎?
不是,她那麼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