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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一點:「你一個人來的?」
他無所謂地點頭。
寧絮深呼吸又問:「那你待會兒回去住哪兒?」
江逢:「已經提前訂了酒店。」
寧絮有點吸不下去了:「你……」
表情很是複雜。
單雨晴在旁邊看著寧絮頹喪許久,終於冒出點生動鮮明的神情,心裡感踏實,沒想到找男模真的有用。
總之合作敲定,江逢準備告辭離開。
單雨晴熱情道:「我送你去酒店。」
江逢拿起柺杖,拎起包,說:「謝謝了,不用的。」
單雨晴想也沒想就說:「哎呀,不用跟我客氣,你看不見不方便,反正我也是順路回去。」
她沒有惡意,單純想幫一把,但越是有缺陷的人,越是對缺陷造成的遺憾敏感。
特別是這種不可逆的遺憾。
有時同情和好意也是一種負累。
但明顯江逢已經習慣別人的各種看法和說法,並不反感,只說:「我自己可以。」
單雨晴還想再說,寧絮提前打斷她:「嗯,那你回去吧。」
「好。」
等人走出去關上門,單雨晴無不遺憾地說:「姐,我能不能花兩千畫他一小時。」
雖然她不會畫,但不影響她看吶。
寧絮起身拍了下她的後腦勺:「別想。」
站了老半天,單雨晴也累了,癱下來說:「這就護食上啦?」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認識?」她仔細一想,總覺得寧絮表現得有點怪異。
「沒。」
寧絮披件外套往外走。
「幹什麼去?」單雨晴伸長脖子。
「買煙。」
雨準備停了,零星落下的雨絲被風吹得斜偏。
江逢站在路邊,用手機語音打車,女音機械地報出車牌號,他聯絡上司機說了自己的穿著特徵,又說:「我眼睛看不見,麻煩您停過來的時候按兩下喇叭提示我一下。」
司機大叔爽快地答應了。
順利上車,江逢坐在後座。
大概是為了不戳人痛處,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司機往後看一眼他的臉,沒多問什麼,安靜開車。
窗外景色倒退,除非對沿途的路線非常熟悉,不然坐車的人通常喜歡往窗外看,特別是第一次來新地方的人。
但江逢他看不見,看窗外的動作對他來說也沒意義,他只是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
這輛計程車後面不遠不近跟著一輛紅色小車。
當計程車停在酒店外面,紅車小車也停在不遠處。
男人下車,一邊用柺杖探路,一邊讓手機語音提示道路,一步步往酒店方向走。
寧絮盯著他的背影。
他很高,有些清瘦,涼風吹動他的發梢和衣角。
他衣服上的淺藍色和奶白色彷彿成為這天陰地暗的背景裡唯一一抹亮色。
等人安全進了酒店,這輛紅色小車才緩緩駛離。
盲人出行有諸多不便。
哪怕到了酒店,江逢還需要前臺的工作人員帶他到對應的房間號。
他在心裡默默記住樓層按鍵的位置,從電梯出口到房門的步數。
江逢拿著房卡說:「非常感謝。」
服務員說:「不用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因為對方看不見,她也不用掩飾惋惜的表情。
這麼好看的人卻是瞎子,這雙失明的眼睛卻又是這樣漂亮。
太可惜了。
江逢刷卡進門,先在房間裡緩慢的走兩圈,摸清房內的大體佈局,最後才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