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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她你好日子結束得更早,郭欣十八歲以前,每年都有個律師來我們家一趟的你不記得了?他就是來確認郭欣安全的。去年他退休又來了一趟,背著我單獨找了郭欣。要不是那個死老頭子,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早知今日,那七十萬不給她就好了!」
「我怎麼知道她答應得好好的,一轉頭又反悔了呢!」
「就是那個韓子君,瘋女人的壞兒子挑撥離間!郭欣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一天到晚心思就栓在男人身上,寧願相信外人都不相信自家人!」
「郭欣!」郭大寶突然大叫一聲,站了起來。
狹小的客廳裡,沙發緊挨餐桌,郭長海佔據一邊自斟自飲,梁曉燕胳膊撐在桌上,託著腦袋抱怨個不停。郭大寶一聲吼把兩人都嚇一激靈,梁曉燕回頭:「叫什麼呢。」
郭大寶指著電視:「我看到郭欣了,郭欣上電視了!」
「瞎說。」
「真的,散…散打比賽,給她頒獎了。」
此時新聞已近尾聲,幾個對戰畫面閃過,選手們都戴著護盔,身形又快,梁曉燕瞪大眼睛也沒找見郭欣在哪兒。沒好氣道:「別發癔症了,她能上啥電視,還散打比賽,人家打她差不多。」
雖然不可思議,但郭大寶覺得自己沒看錯:「媽,你別忘了,那天咱們倆可是被她打了,我腰上的淤青到現在還沒消完呢。」
自從被迫搬家,郭家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可謂水深火熱。郭長海出了派出所就被債主找上,以最快速度低價處理了名下的一大一小兩套房子,勉強對付過去。三口人搬進僅剩的一套小兩居,還賠了租戶三個月的租金。
郭大寶腰疼沒去上班,也沒請假,一個禮拜後老闆給他發了辭退通知。夫妻倆沒有別的收入,手上現金維持不了幾個月的生活,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如何說服郭欣迴心轉意。
哭也哭了,賴也賴了,那熟悉的大門卻始終緊閉。想進行道德綁架,以前相熟的街坊們又不肯配合,顧忌點情面的勸她別鬧了,等郭欣消消氣再好好談;落井下石的諸如闞巧玲之流,直接就指著門上的紙條嘲諷說,自家門有啥不敢進的,進啊,進去我好掙兩百塊錢。
其實他們進去過的,剛鬧翻的第二天和前些日子一個凌晨,趁郭欣外出跑步的時候,郭長海回過家。郭欣也不知是什麼心態,門鎖並沒有換,可是他進去找遍了屋子,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找不到房產證,屬於郭長海的樓和鋪子就沒法賣,眼睜睜看著她給租戶發了通知,明年的租金將全部落入她一個人的袋中。想透過告她來拿回產證,她又手握遺囑公證書,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撤銷協議是不可能簽了,房產所有權最終還是郭欣的。他們最多能申請取走一年多的房租,可是如果郭欣再反告他們返還十八歲以後的收益,那點房租連零頭都不夠補。
整個就是陷入了困局。
死丫頭要麼早出晚歸不見人影,要麼回了家就跟聾了似的,哭得再慘她也不出來看一眼。郭長海掏心挖肺的道歉簡訊都不知發了多少條,條條石沉大海。
一朝歲月靜好,一朝擔驚受怕,梁曉燕神思混亂度日如年,猝不及防的變故把她擊垮了。她有時候會怪郭長海賭博敗家,怪他不肯讓她管錢,更怪他太自信能拿得住郭欣,沒有多置辦一點私產;有時候又懷疑是不是自己今年對郭欣態度不太好,逐漸偏向大寶了,才讓她生出外心,被野男人欺騙後性情大變。
但更多的,還是怪郭欣。
被繼女拽著頭髮拖出生活了十幾年的家,衣裳鞋子扔了滿身,那天是梁曉燕人生中最丟人的一天。兒子今日一提,她屈辱仇恨湧上心頭,忙去掀郭大寶的衣裳:「對,她還打了我們呢,都忘記拍照了,如果不給個交代,我也要告她傷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