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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激動，&ldo;嫂嫂，你這話就嚴重了，我‐‐&rdo;
&ldo;夠了!&rdo;
元裡打斷他的話。
一向好脾氣的人收起了笑顏，繃緊的臉上面無表情。哪怕是少年郎，也有了幾分令人心生慌張的威嚴。元裡渾身濕透，衣著附著身形，與楚賀潮相比，他被襯得顯出了幾分單薄和少年人的纖細，但氣勢卻生生壓過了楚賀潮。
雙唇緊抿，眼中燒著熊熊亮著的怒火。
這張霽月清風的面孔，倏地變得生動鮮活了起來。
&ldo;楚賀潮，&rdo;元裡抬眸，縱然睫毛掛著水珠，眼神仍凌厲地與楚賀潮對視，鏗鏘有力地道，&ldo;是你把我帶來幽州的，是你求我來為你穩住後方的!可你一邊有求於我，一邊卻又不斷試探我，今日我那一箭是射錯了嗎?&rdo;
他臉色一沉，&ldo;是我讓你少死了諸多騎兵，所以你覺得還不夠嗎?你既然說我們是一家人，可你有把我當家人看待過嗎?你既想讓我改變幽州，又怕我圖謀不軌。楚賀潮，你捫心自問，你做的過不過分?&rdo;
他一句句問話，一聲比一聲震耳發聵。
楚賀潮低著頭，水流波光在他的脊背上晃動著，夜色下，元裡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但楚賀潮不說話了。
元裡推開了楚賀潮，冷冷地道：&ldo;沒想到立功之後反而會被將軍如此對待。若是將軍實在放心不下我，大可以直言說出來，我自回洛陽便是。只是還請將軍莫要再來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畢竟將軍不把我當家人，我卻把將軍當弟弟看待。&rdo;
說完，他冷哼一聲，神清氣爽地揮袖離開。
半晌後，河水中。
楚賀潮獨自站在石頭前。
&ldo;十個人說了保家衛國的話，能有一個人做到就是好事。剩下的人，都是借著保家衛國的藉口在為自己牟利。&rdo;楚賀潮忽然低聲道，像是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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