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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吧。”
頓了頓，我轉向媽的方向。
“撕破了臉皮，我們就好好算一下以前的賬。”
“我捫心自問，我不欠你的，如果早20年你但凡對我像個做媽的樣子，我都不會今天說出這麼決絕的話。”
“我生下來你們兩個就把我丟在爺奶家，他們兩個重男輕女，兩個爛人，所謂的爺爺每天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回到家的暴揍，順就一腳踹過來，我撞到門上，滿頭是也不管，所謂的奶奶，一碗一碗餿飯遞過來，平時連掐帶扇，我才三歲，我簡直是想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所以說他們兩個死有餘辜，他們死了，我只恨他們死的太晚。”
“五歲的時候，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抱著你們兩個腿，我說好想回家跟你們一塊走，爸答應要帶我走，結果你把他拉到偏房，聊了一會兒，我偷聽到你說帶上我是個累贅，一番勸說，又把我留了下來。”
媽偏過了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她就對我沒有什麼感情，慈母形象本來就沒有屬於過我。
“兩年後，又把我甩到外婆家，她們三個的嘴臉，我更不用說了，外婆尖酸刻薄，一點小事就大罵大打。我睡在豬圈，豬圈呀。那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
“此時你在幹什麼？你和爸答應成功在杭州買一套房子，裝修了新房，你就懷孕了，打電話讓你把我接過去，你怎麼說的？你說戶口的名額有限，要留下給肚子裡的雙胞胎。”
“後來所謂的外婆，連豬圈也不給住了，扔到破老城區的還沒有十平米的出租屋裡。”
“你要是能聽話……”
“住嘴，不讓你說話了嗎？你沒有資格，要不是為了把話說清楚，早走了，看著你我就覺得噁心，再說了，先前的兩個人都走了，我一直在好奇，為什麼你還能挺到現在？”
外婆氣的大喘氣，小姨和蓉蓉驚慌的給她拍胸口。
“14歲我就開始各種打零工，生活費，住宿費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支付，你們完全沒了影子，十平米不到的陰暗潮溼的出租屋，我住了四年。”
“如果你們覺得給了我那所謂的幾百萬就能買下我身上的一個零件的話，那很可惜，我把錢還給你，我們這次一刀兩斷，徹底不用再聯絡了。你對我沒有所謂的親情，我對你也沒有那麼多的依戀。”
“敏敏……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媽站起來鵬，驚撥出來一句話，我才是她本來的嘴臉，冷漠自私。
“是的。”
說完這句話後，我拎上包就走了，後面一大堆人在罵罵咧咧的，我全然不聽，快步走出去，下了電梯，穿過大廳，開啟門的一瞬間，冷風襲來。
來了輛計程車，趕緊回去收拾了行李，等我把自己該拿的東西拿完之後，出門正好碰上了溫浩。
“姐，你要走了嗎？”
“我想走了。”轉身看了看新房子，“以前我特別想要來這個地方，可是在我回來的第一天，我就發現，我不在乎了。”
我從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溫浩。
“給你，我不會回來了，你要是和溫馨考到了上海，我會請你們吃飯。”
“這是……”
“這張卡里面是你和溫馨給我的錢，以及爸之前匯過來的幾百萬，我一分都沒有動，存在這裡，我交給你，你不要交給她們，自己留著。”
我說完話就提著箱子與他擦身而過。
“對不起，姐。”他的聲音哽咽了，我繼續走，沒有停留，下一秒我就聽到他哭出聲，我依舊沒有停留。
坐最快的飛機飛回到上海，落了地，我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沒想到家鄉對我來說是那麼陌生，那麼冷。
畢竟十幾天沒有回來了，屋子裡面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