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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一肩扛下。只要他願意,他就能做到,只是痛苦而已,他已承受得太習慣,所以他可以,永遠可以,再多都可以。
於是,他輕輕點頭,應道:
“對。我不愛你,我們是知己。我嫁你,是為了子熙,為了成全你對子熙的愛。我也愛子熙,所以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愛你。過去不愛,今後也不會愛。我們都愛子熙,所以不能相愛。”一字一句,像在保證,而這樣的保證,能讓蓮朣心安,他知道。
“……可是,子熙要我們幸福……”蓮朣在他的答案中得到自欺的安心,聲音軟了下來,所有強裝出來的堅硬瞬間化為虛弱。
周夜蕭扶住她雙肩,緩緩將她摟進自己懷中,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也讓自己逐漸變得空洞的眼眸可以望向虛無的遠方。以極淡極淡的聲音道:
“……那我們就幸福吧。幸福,也可以與愛無關……”
“夜蕭,你不要走,我也不會放你走。”她摟緊他腰。
周夜蕭沒有應,也摟緊她。
還能去哪裡呢?
天雖高、海雖闊……
在子熙的遺願裡,他與她,卻是無處可去了。
“愛或不愛這種事,如果用嘴巴說說就能算數的話,人世間早就太平了。”
“花靈,你是個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花吉蒔提醒。
“所以?”花靈不解。
“閉嘴。”簡單明瞭。
為什麼要剝奪她的言論自由?花靈正想抗議。但花吉蒔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她談話的物件是蓮朣,這也是她們這些人聚集在蓮朣書房重地的原因——蓮朣召見。
“朣,不管你怎樣對周夜蕭曾經服用易蓮這件事不放心,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給你其他答案。如果詠靜說周夜蕭身上查不出一丁點毒的話,那就算你請遍天下名醫,得到的也是這個答案——周夜蕭身上沒有易蓮的毒。”
“我知道他身上沒有。所以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答案,為什麼同樣服用了易蓮,卻是兩樣結果?”
“也許他們服用的不是同一種成份——”花吉蒔覺得這個話題根本永遠無解,不必浪費時間糾纏。
蓮朣打斷她:
“錯了。是同一包、同一種成份。”聲音冷了三分:“我昨天讓富裕琴服下‘自白湯',雖然這樣珍貴的藥用在她身上浪費了點,畢竟歷來也只有叛國者才會被這樣’高規格'的招待,而我這兒也只剩那一帖了。但沒有辦法,夜蕭被擄被傷害,那些參與者,我一個也不願放過,只抓一個富裕琴是不夠的;當然,我更無法原諒富裕琴直接造成子熙死亡一事,所以讓她嚐嚐自白湯的滋味,也能讓本王稍稍得到慰藉。幸好,我用了,問出了很多難以置信的事呢。”皮笑肉不笑,淡淡望向臉色逐漸凝重的花吉蒔,接著道:“本想問出她勾結何人綁架夜蕭,並在夜蕭身上施法……
咦,你為什麼臉色蒼白起來了呢?我的朋友,你在緊張什麼?“帶著笑問,但臉色非常危險。
花吉蒔這時反而能鎮定了,深吐了一口氣後,平和道:
“還是先說說你在富裕琴身上的發現吧。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談其他,如何?”
“當然可以,我想我們多的是時間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蓮朣眼光掃向一臉無所謂的花靈,與搞不清楚狀況的花詠靜後,也無可避免地看到了本來不應該在場的李格非,卻在他堅持下——一腳踹碎了牢房門,威脅若不讓他同行,大家走著瞧——也一同來到書房旁聽,主要是要無微不至地照顧花靈,生怕別人的粗手大腳讓她傷上加傷。從頭到尾,不肯讓任何人接近花靈,更別說搬動她了。
小心翼翼、情深意重……無須肉麻的話語,也不必眼波交纏,這兩人便自成寧馨小氛圍,瀰漫著化不開的甜蜜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