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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垠丘」兩個名字。齊滿米因為不會寫「愛」字,在兩個名字中間畫了一顆心。齊滿米?王垠丘。
王垠丘也不知道齊滿米是什麼時候偷偷塞進了他的衣服口袋裡。他看著那六個歪歪扭扭的字愣著神。他想齊滿米可能不知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份具體的愛,疊好放到他手心裡。那真是很珍貴的東西。王垠丘把紙條疊回去,重新放進了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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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雨時斷時續地下到六月變成了連綿的暴雨。江水暴漲,淹到街道。楊杜鵑涉水過街,把她那些大大小小的紙箱堆進老喬的麵包車。她和她的行李在二十幾年後第一次離開造紙廠職工宿舍,搬進了春曉苑。
春曉苑的電視機常開著,播著暴雨底下洪水泛濫的街道。齊滿米穿著有點小的裙子,把自己的被子枕頭拖出來放到沙發上。他把那張王垠丘和他的合照藏了起來。
因為楊杜鵑在屋子裡,他也不敢用座機打電話給王垠丘。
春曉苑的客廳裡至此就多出了一面牆的紙箱,紙箱底部受潮發黴,表面寫的鉛字已經模模糊糊。楊杜鵑住進來開始,齊滿米要等楊杜鵑睡下再卸妝換衣服,在楊杜鵑起床前把假髮和裙子穿回去。
齊滿米晚上拎著小手包回家的時候,楊杜鵑還坐在沙發上看新聞報導。鏡頭裡滿是黃濁的水。楊杜鵑自言自語著:「要完蛋了,完蛋了」
齊滿米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掛鉤上。門意外地又開了一下。王垠丘滿身水汽地走進來,從背後擁了下齊滿米,在他耳邊偷偷說:「回來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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