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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難以辨別這句話是揶揄還是安慰,因此說:「怎麼就很好了?你又沒聽過。」
他們之間特有的那種句尾的小鉤子又刺出來了,鄧清等著林州行的回擊,他卻靜靜沉默著,她突然反應過來,坐起來:「是不是你?」
「什麼?」
「花。」
「是我。」
他承認了,鄧清心裡是高興的,原來林州行真的去看她演奏了,演奏結束的繡球花,也真的是他送的,她笑了起來:「你真有意思林州行,為什麼不落款?」
他很擅長破壞掉一個人的好心情,淡淡回覆:「因為我覺得不用。」
鄧清立刻皺眉:「什麼意思。」
他側臉看了過來:「不用落款,你不用知道是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人在聽。」
「那不就是你嗎?」
「不止是我。」林州行說,「鄧清,總有人在聽。」
認真投入的人,應當得到欣賞和目光,也總會得到,他送她一束花,不是送出一份追求、一份愛意,是送出一份回應。
辛苦的練習是有意義的,深夜的努力是有意義的,糟糕的環境和錯誤的時機都不會是阻礙,觀眾之中,總有聽懂你的人。
心房震顫,鄧清聽明白他說的話,屏住了呼吸,在微茫的暗光中盯住他的側臉。
為什麼總是這樣呢,只要靠近,就忍不住好奇,就像一扇緊閉的門,又值得警惕又想要推開,如果他這樣細心,這樣在乎,那 gabi 怎麼辦,蔡璇又怎麼辦,他是怎麼想的?
心緒亂而急迫,她想要問個清楚,鄧清突兀地換了話題:「你躲在這幹嘛。」
「沒躲。」林州行道,「出來透氣。」
「透了這麼久了,那你回去啊。」
又是這個感覺了,這種理直氣壯的感覺,林州行反而笑了起來:「你怎麼不回去?」
鄧清加快了節奏,心一橫:「有人在裡面。」
「那是你在躲。」
鄧清反問:「誰說的,我要躲誰?」
話說的含糊,她就等林州行怎麼回復,你猜我說的是秦謙,還是蔡璇?
你要裝傻嗎?還是說不知道?又或者吃醋講出秦謙的好感,讓我保持距離,這就是在乎了,對不對?你要證明嗎?你要解釋蔡璇嗎?向我。
可是林州行全都沒有,林州行清晰的越過她表面的掩飾,直接回答了她完全沒問出來的那些問題,而且極為可惡,因為他也同樣模糊,擋了回來,他說:「鄧清,既然你現在也在這裡,所以,我們的解決方式是一樣的。」
如果你在躲秦謙,那麼我就在躲蔡璇,我們都不想激烈的給人難堪,我們的解決方式是一樣的。又或者,如果你在躲蔡璇,那麼我就在躲秦謙,我們都不喜歡站出來和人爭,我們的解決方式是一樣的。
這句話怎麼理解都行,又或者兩者都有,密不透風,鄧清停了半晌,在這個回合敗下陣來,她接不出下一句話來,哪怕只是單純的回擊。
林州行看透她的想法,讓她的試探顯得生澀又拙劣,他有一種又冷又透的聰明,也許僅僅只是針對她而已。
鄧清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她害怕被人看破和拆招,因此立刻豎起防禦,起身要去關門:「困了,我要睡了。」
已經合上,廊燈全部被隔絕,林州行突然提高聲調出聲:「把門開啟!」
鄧清愣了一下,下意識照做,拉開門,蔡璇正站在門口,偏頭看了一下,神色探究和警惕:「你們在幹嘛?」
林州行快速走了過來,站在鄧清身邊用力把門推到最大,急切地說:「太晚了,找個空房間休息而已。」
在鄧清聽來,這是一個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解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