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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梅激動地道：&ldo;難道為了工作就放棄愛情?冷小兵用這種手段來談戀愛，人品不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跳進火坑。&rdo;

陳華情神平靜，道：&ldo;這是我的選擇，與冷小兵沒有關係。冷小兵就是我的一個跳板，留校以後肯定就要和他分手。從這個角度來說，是我利用了她。&rdo;

熊小梅道：&ldo;當初你要替我到醫院去看冷小兵，是有意圖的。&rdo;

陳華沒有否定這個說法，很深沉也很尖刻地道：&ldo;是的，我就是這個意圖。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大家都不能免俗，杜老師為什麼這麼賣力地拉皮條，對，就是拉皮條，原因很簡單，杜老師的老公做生意，有求於校總務處，無法拒絕冷小兵父親提出的要求。我最初很看不起杜老師，現在想起來，大家都是可憐蟲，不過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而已。&rdo;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陳華能獲得留校資格就必然要付出代價，熊小梅最初很憤怒，然後慢慢開始悲哀起來，&ldo;我還以為讀了大學，就能有一個好的人生，誰知大學畢業我們仍然看不到美好人生，還得用這種辦法來留校，想起來就非常悲哀。&rdo;

陳華雙手環抱在胸前，道：&ldo;我做出這種選擇，你肯定瞧不上我，但是，我不後悔，如今留在江州師院，先當輔導員，再想辦法讀研。冷小兵開出的條件，讓我無法拒絕。&rdo;

熊小梅道：&ldo;冷小兵先找我，然後輕易就換成你，他不是找女朋友，就是想找個美女，這不是愛情。&rdo;

陳華嘆了口氣，道：&ldo;我的傻小梅，這個時候還相信愛情?我反正不相信。當然，你和侯滄海和我這種情況不一樣，你們談戀愛的時候沒有功利色彩，純粹是兩人相愛。&rdo;

&ldo;我們以後日子也挺艱難，兩地分居，天涯一方，也不知何年何月能解決。&rdo;熊小梅想起破破爛爛的子弟校，嘆了一口氣，道：&ldo;也許隔不了多久，我就會辭職。到子弟校當老師，根本就不是老師。&rdo;

陳華看了看手錶，道：&ldo;我要到冷小兵家裡去，你也去和滄海約會吧，這是大學最後一天，你要過得美好一些，要給自己留下一個美好夜晚。&rdo;

分手之夜，熊小梅用力與陳華擁抱在一起。熊小梅喃喃地道：&ldo;你要機靈一點，找機會擺脫他們。既然都是利用，也就不要把自己徹底陷進去。&rdo;

陳華笑了笑，道：&ldo;我記得滄海說過一句話，生活就是強姦，不能反抗，就要好好享受。&rdo;

熊小梅站在綠樹成蔭的校園小道，望著陳華背影百味陳雜。一陣風起，陳華長裙隨風搖曳，帶出一陣悲涼的美。

獨自在往常約會的報刊亭等了半個多小時，侯滄海終於如約而至，滿身酒氣。他見到女友神情憂鬱，道：&ldo;走，我們到操場走一圈。今天是在校園最後一夜，我們一定要留下深刻記憶。&rdo;

熊小梅神情鬱鬱地伴隨在侯滄海身側，不說話。

侯滄海道：&ldo;今天不對勁啊，就算明天離校，你也用不著傷心欲絕。&rdo;

熊小梅將頭靠在男友肩膀，道：&ldo;陳華留校的原因和冷小兵有關，她埋葬了自己的愛情，與冷小兵談戀愛了。&rdo;

&ldo;我早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這樣。&rdo;

&ldo;你不要瞧不起陳華，她也是沒有法子。&rdo;

&ldo;哼，用這種方法來找女友，冷小兵就是一個沒有卵蛋的人。陳華終究有一天會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rdo;侯滄海打心眼裡瞧不起依仗父親權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