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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雙方各取所需,分手後是一種解脫。她與陳文軍的關係則不同,是自由戀愛。如今陳文軍為了娶上副書記女兒,毅然分了手,這才是插在她心口的一把刀。
陳華流出來的所有淚水都被熱水沖走,流進了深不見底的下水道。淚水盡情流淌,帶走了諸多無奈和悲傷。關掉熱水時,她的情緒慢慢復原了。她來到鏡前,凝視鏡中人。經過熱水洗浴以後,昨夜宿醉酒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鏡中人依然如此年輕漂亮,面板光潔,肌膚細膩。她對著鏡子齜牙咧嘴,做了幾個怪相,雙手握緊拳頭,道:&ldo;陳華,這是你最後一次為男人哭泣,你要記住了,永遠不要再愛上任何男人,要將男人全部踩在腳下。&rdo;
調整了情緒,陳華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剛才急著進來沖洗,沒有帶換洗衣服。此時全身洗得乾乾淨淨,她不願再穿那件充滿晦氣的衣服。
&ldo;侯滄海,麻煩給我找件衣服。&rdo;陳華拉開衛生間的門,站在門後,房門留了一條小縫。
侯滄海早就準備好了熊小梅留下的家居衣服,從小縫遞進衛生間。在陳華換衣服的時候,他又給陳文軍打去電話,道:&ldo;陳華酒醒了,沒有大問題,你過來見面,還是和他通話。&rdo;
陳文軍在電話裡猶豫了片刻,道:&ldo;算了,不見為好,現在見了沒有什麼用處。找時間我和你見見面,這事前因後果在電話裡說不清楚。&rdo;
放下電話,侯滄海在廚房將稀飯和包子重新熱過,正在炒豆豉時,陳華出現在屋門。她吸了吸鼻子,道:&ldo;好香啊,我餓了。&rdo;
侯滄海回頭,見到露在外面的一段雪白腰身。陳華與熊小梅身高接近,熊小梅身材苗條勻稱,陳華則更為豐腴,陳華穿上了熊小梅留下的居家體恤,稍短了一些,就如穿了露臍裝。
&ldo;你坐著,我炒了豆豉,再把稀飯和包子端出來。&rdo;
&ldo;跟我客氣什麼,碗在哪裡,我來舀稀飯。&rdo;
陳華說話時語調正常,甚至還有些歡快,這讓侯滄海很詫異,回頭看了一眼。
陳華迎著侯滄海的目光,道:&ldo;酒也喝了,哭也哭了,我不能總是悲悲慘慘當祥林嫂。&rdo;
侯滄海道:&ldo;你很堅強啊,到底和陳文軍怎麼一回事。我剛才給他打了電話,他吱吱唔唔,沒有說出所以然。&rdo;
陳華笑了笑,道:&ldo;還不是些破事。走吧,在飯桌上說。&rdo;
熱騰騰的綠豆稀飯和包子,香噴噴的炒豆豉,讓陳華略有食慾。她低頭喝稀飯,很快就喝完了一碗。
&ldo;慢點喝,燙。&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煮的稀飯?&rdo;
&ldo;昨天晚上,我還以為你會醒。所以煮了點綠豆稀飯。結果,你睡到天亮才醒。&rdo;說到這裡,侯滄海想起自己早上撐帳篷的糗樣被瞧見,感覺挺尷尬。
陳華渡過了最失控的一天,心情觸地反擊,逐漸走高。她拿著一個包子,惡狠狠咬了一口,道:&ldo;昨天我跟你說詳情沒有。其實這事挺簡單,陳文軍被人瞧上了,市委辦有個老女人充當中間人,將黃書記女兒介紹給陳文軍。陳文軍應該沒有拒絕,當時就答應了,隔了幾天才給我說。這事和輔導員牽線搭橋一個樣,人啊人,充滿劣根性。&rdo;
如果是在大學期間聽到這種事情,侯滄海肯定會當場暴起,將陳文軍視為懦夫和官迷。經過了鎮政府歷練,品嘗到了生活中的無奈和艱辛,他隱隱有些理解陳文軍。理解歸理解,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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