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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齊耀揉了揉肚子，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王暉清，怎麼他一直沒有動靜？」齊耀猶豫了片刻，他直接問背對他坐著的王暉清。

本來專心整理檔案順帶喝口水的王暉清聽見他這個問題手一頓，拿在手裡的杯子一個打滑，哐當一下掉在桌面上，滿滿的水灑了一桌子，連帶著桌面上的檔案都被打濕了。

王暉清驚呼一聲，他迅速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把檔案上的水給抖下去。等收拾好自己桌面上的殘局之後，他才頂著一張驚恐臉回頭看著齊耀。

「齊耀，下次你問這種問題的時候，能不能提前預個警？」王暉清滿臉的無奈，和齊耀認識十多年，直到現在他還覺得齊耀肚子裡有娃這種事，是葉契和齊耀倆合夥騙他的。

說歸說，王暉清還是十分專業地給出齊耀想要的答案。

「你這是第一次，有些反應是會慢上那麼一點，這種東西因人而異。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你肚子裡那位和門外那位差不多，反射弧慢了那麼一點。」王暉清起身把掉在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

他若有所指地說：「你現在嫌他沒啥反應，也許以後他會鬧騰的讓你受不了。」

「他只要是健康的，我倒是盼著他別鬧騰。」齊耀聳了聳肩，要是這傢伙跟外面那位一樣鬧騰，他可能真的受不了。

畢竟外頭的那位再鬧騰，他只要不理會就成了。可裡頭這位鬧騰，打又打不得，罵又聽不見，他上哪兒撒氣去。

王暉清意會，他大拇指指了指門外，「你要想撒氣儘管對著外頭那位撒，我看他比你想像的要皮糙肉厚的多。」

齊耀咧了咧嘴，搖了搖頭。

齊耀在王暉清辦公室等了約摸半個小時，半小時過後，王暉清帶著齊耀出門正式做檢查。齊耀一走出王暉清辦公室的門，一直在門外等著的言辭巴巴地湊了上來。

「齊耀，怎麼樣，你有哪兒不舒服嗎？」言辭和齊耀並肩走著。

對於齊耀的身體，言辭一直很操心。齊耀平時強行摁著他吃這吃那，偏偏每次只要工作一過來，齊耀本人別說吃飯，連休息都不會好好休息。就算齊耀肚子裡有孩子，齊耀似乎也把工作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齊耀笑了笑，「你看我像是不舒服的樣子嗎？」

言辭老實地搖頭，齊耀現在看起來能一個打他三個。

「你不能跟過來。」

走了沒幾步，王暉清回頭把言辭又攔了下來。按照一般的流程，言辭是可以全程陪著齊耀，可是王暉清本人覺得有言辭這貨在，很有可能會拉低他的工作效率。

言辭不樂意，齊耀第一次去醫院他沒陪上，這次讓他可不想再在一邊看著。

說實在的王暉清也沒想徵求言辭的意見，他腦袋一轉，對著齊耀推了推眼鏡。

齊耀會意，「言辭，你先在外面坐著，檢查完我再來找你。」

「齊耀……」

「你先在外面等著吧，等我檢查好，我來找你。」既然王暉清不讓言辭跟著，齊耀想讓人跟著也沒辦法。不過他也贊同王暉清，讓言辭跟著他說不定還是個耽誤事的麻煩。

言辭癟癟嘴，他嘴角耷拉下來，低落地哦了一聲，乖乖地走到走廊的長凳上坐著，眼睛巴巴地看著齊耀。

「等著我。」

和小菜鳥相處這麼久之後，齊耀對言辭這招稍微有了點免疫力。面對言辭委屈的眼神，齊耀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的地步。

王暉清帶著齊耀折騰了一整個上午，才把該做的檢查給檢查完。一系列檢查下來，看見手裡的檢查結果，王暉清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齊耀肚子裡的娃營養不良，發育比他想像的還要差上那麼一點。而齊耀本人也是小毛病一大堆，雖然不嚴重，照齊耀這種作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