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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見到南疆如此狀況,一時默然嘆息,卻也毫無辦法,眼下作為南疆屏障的焚香谷也出了事,竟不知這裡的難局由誰來收拾了。
他駐足片刻,然後攙扶起倒在一邊的小白,繼續向祭壇走去。行過百步,便到了祭壇腳下,然而,張小凡到了這裡反倒為難起來,人人皆知祭壇作為苗族聖地,受萬眾敬仰,此刻事態緊急,四周無數人慌亂奔走,但是這裡卻一人也無,硬闖絕對不合禮數,而要讓他就這樣等下去,看此間情況,恐怕等不上幾日,莫說南疆已化為焦土,便是中原也在劫難逃。
正當他猶豫不絕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緩緩響起,道:&ldo;你是……&rdo;
張小凡聞聲望去,見到一個算是熟悉的人,此人正是苗族族長圖麻骨。張小凡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圖麻骨卻揮了揮手,依舊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土話,道:&ldo;嗯,我認得你的,你……可是來找大巫師的?&rdo;
張小凡目光微動,點了點頭,道:&ldo;沒想到族長竟還記得在下,我今日前來,的確是為了見大巫師。&rdo;
圖麻骨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被他扶住的小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兀自嘆了口氣,沒再說話。沉默片刻後,轉身走上臺階,邊對他道:&ldo;跟我來吧。&rdo;
張小凡怔了一下,似乎也想不到如此容易,隨即抱著小白跟了上去。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張小凡見祭壇四面亦是毫無守衛,不禁皺了皺眉,問道:&ldo;族長,不知大巫師是否知曉南疆的境況?&rdo;
圖麻骨點頭道:&ldo;自然是知道的。&rdo;
張小凡眉頭緊鎖,對於苗族大巫師的能力,他心中自然清楚,想到此處,他道:&ldo;南疆災劫將至,不知大巫師可有辦法解決此事?&rdo;
圖麻骨言語中帶著頗多無奈,反問道:&ldo;大巫師又該如何做?&rdo;
張小凡微怔。
圖麻骨沒有再說話,而是停頓了一下,像是有所顧慮,而後言道:&ldo;這一時也是解釋不清的,此間你見過大巫師自會明白。&rdo;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下來,張小凡心知再問下去也毫無結果,便不再開口多說,與圖麻骨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路沒有交談,直至祭壇門前大約一尺距離,圖麻骨停了下來,轉身對張小凡道:&ldo;我就到這裡,不進去了。你……去見大巫師罷。&rdo;
張小凡心中默然,點了點頭,便要抱著小白走進去。
&ldo;等等。&rdo;身後的圖麻骨突然叫住了他。
張小凡轉頭望向他。
圖麻骨沉吟片刻,似乎有些躊躇,思量許久,神情依舊是猶豫居多,但他目光動了動,終是開口道:&ldo;敢問那……那玄火鑒是否還在公子身上?&rdo;
張小凡一聽此言,心中著實訝異,蹙眉道:&ldo;族長是如何知道玄火鑒在我手中?&rdo;
圖麻骨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聽到張小凡的疑問,也沒回答,而是又問了一遍,道:&ldo;那寶物是否還在公子手中?&rdo;
張小凡目中有光閃過,靜默一刻,便據實回道:&ldo;已經不在了。&rdo;
圖麻骨身子大震,臉色剎那間暗了下去,眼中更是無限複雜,半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沖張小凡點了點頭,微微佝僂著背離開了。張小凡看著他疲憊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也有幾分異樣感覺。
只是這感慨的時間並不長,張小凡低頭看了看昏睡的小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