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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踏出懸崖邊,萬丈深淵與熊熊火焰就在腳下。一陣風吹過,都有可能神魂無存下場悽慘。
在漫長而悠久的歲月中,神諭者要時刻保持警惕,以防被神祇發現破綻,最後必定承受不住。
安格斯只需要在最合適的時機出手推神諭者一把,讓他落入深淵之中萬劫不復即可,根本不用花太大心思。
而這個時機,很快就要來了。一想到這,黑衣貴族又矜持而優雅地微笑了。他與身邊的貴族高層們輕聲細語,交換著各自的情報法,如魚得水態度從容。
&ldo;今年參加畢業考核的五年級畢業生,足有五十三人,算是歷屆中人數較多的一次。&rdo;有人說出了自己知道的訊息,&ldo;二十三名法師,十九名劍士與騎士,還有幾名輔助職業者。&rdo;
並不新鮮的訊息,安格斯不著可否地笑了笑,差不多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手持玻璃酒杯,淡淡地說:&ldo;我還知道一些更有趣的事情,比如那幾名輔助職業者中,有近十年來第一個參加畢業考核的光明神官。&rdo;
算得上是有誠意的分享,其餘幾位貴族也稍稍有了興趣,略微探身向前。
方才說話的人也有些驚訝,&ldo;光明神官?這真是罕見的事情。按照入學年齡猜想,只可能是光明教會的那位聖子了。&rdo;
十分簡單的推斷,也是事實。安格斯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漫不經心地繼續透露內情,&ldo;不僅如此,那位光明神官還是獨自一組沒有和任何人組隊,想必對自己有非同一般的信心啊。&rdo;
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光明神官,要獨自透過畢業考核,真是天大的笑話。貴族們愣了愣,礙於面子也只能稍稍表達一下驚訝之情。
唯獨黑衣貴族似笑非笑瞥了角落一眼,海藍發色的神諭者雖說仍是沉靜從容,他的身體卻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顯然並沒有他表現得淡定自若。
自己這位同類,果然有了弱點。安格斯相信以神諭者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最基本的訊息,他也早該有了心理準備。
當神諭者聽別人提起那位光明聖子時,他仍然情不自禁地做出反應,這是亂了分寸。越是清心寡慾的人,真正動情起來就是格外熾熱無法澆滅,神諭者就是如此。
黑衣貴族欣賞般注意著神諭者的反應,從那個人眉頭緊皺卻無法表達憂慮的面孔上,安格斯感到了非同一般的愉悅。
短暫凝望過後,黑衣貴族又重新移回視線,&ldo;說起來,我還曾和那位光明聖子打過交道,的確是光明女神的虔誠信徒。&rdo;
&ldo;至於他能否透過畢業考核嘛,我們誰也無法得知。&rdo;
安格斯故意在&ldo;無法得知&rdo;四字下了重音,又微微一頓,這個話題立時吸引了其餘貴族的興趣。
&ldo;那位光明聖子,倒是可惜了。&rdo;有人遺憾地感慨了一句,&ldo;年紀輕輕就不能畢業,真是有點可憐。&rdo;
又有第二人附和,&ldo;是啊,可惜了。&rdo;
並不是多嚴重的鄙夷,而是平靜地陳述事實。想來即便左溫自己聽了,白袍聖子也只會無奈而謙遜地笑笑,甚至不會替自己辯駁分毫。
但神諭者細緻的眉毛擰了起來,而後又極快舒展,似蜻蜓點水風過無痕。
微小的瞬間,卻被人窺探到了。面對神諭者冰冷的視線,黑衣貴族十分坦蕩地揚了揚酒杯再微微一笑,不管風度還是應對方法都稱得上從容無比。
神諭者垂下長長眼睫,看也不看安格斯,又將注意力移回到面前的碩大鏡面上。
寬大而清晰的鏡面,倒映的卻不是面前之人的臉孔,而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