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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官員肯定的回答,騰管頓時掙扎著坐起身,然後藉助馬弁的力量想要站起身,可似乎身體還有些虛弱,竟然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
中年官員急忙伸出手,攙扶住騰管帶的另一條手臂,醫官也忙在後面抱住騰管帶的腰,這才幫助騰管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沒想到,剛剛站起來的騰管帶竟然顫巍巍地給官員敬了一個軍禮。
見到騰管帶重傷之後,依然對自己恭敬有加,並沒有因為救了自己一命就居功自傲忘乎所以,那官員不由心中感動,急忙阻止說道。
“興甫,不需如此,你是我裕祿的救命恩人,從今以後,我們兩人之間再不須如此!”
騰管帶依舊堅持給名叫裕祿的官員敬過軍禮後,開口說道,“中堂大人不可!您身為軍機大臣、直隸總督,堂堂朝廷一品大員,屬下怎敢壞了規矩,大人之命,屬下萬不敢從。”
騰管帶繼續說道,“中堂大人,屬下突然想起一事,洋人攻下大沽口後,已經開始揮兵殺向咱們天津衛,屬下斗膽請問中堂大人,大人是要戰,還是要走?”
騰管帶的話,讓裕祿臉色不由再次難看起來,忍不住重重嘆息一聲。
“興甫,天津是直隸總督的駐蹕之地,現如今這種情形,我這個直隸總督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除非我這個總督的位置不想做了!”
騰管帶點頭說道,“中堂大人既然不想離開天津衛,那就是中堂要放手和洋人開戰,既然如此,請中堂大人聽屬下一言。”
聽到和洋人開戰,裕祿就忍不住身體微微一抖,抬頭看向還在響著激烈槍炮聲的老龍頭火車站方向,那裡可還有近萬俄國軍隊正在猛攻呢!
沉默半晌,裕祿深吸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恨恨地說道。“對,就是開戰,洋人欺我太甚,不僅強佔我大沽口,現在又要再佔火車站,再不開戰,我這個直隸總督就是一個喪地失土的窩囊廢,朝中那些大臣們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中堂大人。”
聽到裕祿說出要開戰,騰管帶面上不由現出一片潮紅,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中堂大人,既要開戰,還請中堂大人趕快趕回行轅,整軍備戰,同時立刻派出援兵增援馬玉坤馬軍門,遲了恐老龍頭火車站不保。”
老龍頭火車站是天津通往京城的火車始發站,一旦丟失,天津城就相當於失去了同京城聯絡的火車交通聯絡,它的位置自然十分重要。
“還有。”
騰管帶又接著說道,“據屬下所知,東河沿武備學堂裡,現在不僅仍有90餘名留校學生看守,軍械庫中還有十二門克虜伯大炮和十餘門小炮,以及大量軍械彈藥,那裡西面就和英租界海大道,還有紫竹林碼頭隔河相望,地勢也同樣十分重要,如果被洋人佔據,就可據此炮擊天津城,而我們守住,也同樣會威脅租界裡的洋人屬下不才願立刻趕去武備學堂,統率那裡的學生堅守武備學堂,還請中堂大人恩准。”
天津武備學堂又稱北洋武備學堂,由一座方型大土城圍成,在天津白河下游東岸,大直沽以北,唐家口子以南,臨白河一面的南北兩城角處,還築有炮臺兩座。
作為直隸總督,裕祿自然清楚,點頭說,“興甫說的很對,那裡確實是一個重要所在,只是你重傷未愈……”
騰管帶搖搖頭,語氣鄭重地說道,“稟中堂大人,屬下一直在武備學堂任教,數月前才蒙榮中堂提攜,成為武衛中路軍管帶,又蒙中堂賞識帶在身邊參謀機要,屬下不勝惶恐,常思無以為報中堂,當今危機之時,正是報效中堂恩情之際,屬下怎肯落於人後!”
說著,騰管帶已經單膝跪下,大有一副裕祿如果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樣子。
正在裕祿還在躊躇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樹林外傳來,驚得裕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