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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不了司馬儒層出不窮的酷烈刑罰的,偏這張玉門皮都快被涮了一層,骨頭都快打碎了,才見他吐口。楊廷靜靜聽著,司馬儒陰測測的聲音在書房響起:
&ldo;可惜……不是骨頭硬,是被嚇怕了。&rdo;
&ldo;如何說?&rdo;
&ldo;從張玉門的話中知道,這王二娘子身上很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幼時早慧,她幫右相出過幾次策,右相府規避去好幾次風險,因此得了右相寵愛,在府中地位很是不同,暗地裡掌握著一支精兵。&rdo;
但張玉門透露的,卻不止是這些。
他阿孃奶大的這個小娘子,在六歲被石頭砸中過腦袋後,再醒來便十分邪門。行為做派便跟個大人似的,前後差異頗大,便似被鬼附身一般。
右相稱其為&ldo;仙人撫頂&rdo;,只一直瞞著外頭,只道早慧。
他這個阿孃回來說過好多次,小主子行事進退有度,跟之前一團孩子氣得小人兒完全不同,許多事都跟未卜先知似的,原以為是腦子好使,但因著常伴左右,時常夜班見二娘子噩夢驚醒,滿頭大汗似的被夢魘著了,口中喚著&ldo;不要殺她&rdo;之類的話,喊也喊不醒,而且唯獨信任她這個辱娘。
&ldo;屬下與李先生探討過,當中最離奇一事,便是在其八歲那年,暗中派了人去定州,尋一個名叫阿蠻的女童兒。&rdo;
阿蠻?
楊廷目光微動,&ldo;繼續。&rdo;
李褚煥與司馬儒對視一眼,哪裡不知道近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之事,主公即將娶的婦人,來自定州聲名遠播的蘇二娘子,全名也帶一個&ldo;蠻&rdo;字,這字可不常見,非家中長輩腦殼有疾,一般人可取不出這等名字。
&ldo;張玉門許是被這神神叨叨的事嚇怕了,當年之事他也不過十來歲,不算大,但卻記得清清楚楚的是,阿孃回來一個勁兒地說作孽作孽。&rdo;
具體做了什麼,張玉門並不清楚,但確實是在定州尋到了那&ldo;長得跟玉人兒似的阿蠻&rdo;,楊廷疑惑道:&ldo;一個辱娘,竟知道這些?&rdo;
&ldo;這也是張玉門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按說王二娘子最信任之人該是她自己的阿爹阿孃才對,但卻對一個辱娘極其依賴,許多陰私都肯吐露,有回夢裡還喊著&ot;辱娘不要&ot;之類的瘋話,便他自己阿孃都奇怪極了。&rdo;
司馬儒說話好賣個關子,李褚煥此時道:&ldo;屬下與司馬先生討論過,按說單這一件,雖離奇無法解釋,可接下來之事,才耐人尋味。&rdo;
他從袖口掏出一本冊子,楊廷挑了挑眉,順手接了過去,但見入目便是簪花小楷,翻幾頁那訊息很奇怪,約莫是一個人的病歷造冊,薄薄一個冊子,沒記幾頁,記載這年月,何時得病,得什麼病,何時好。
楊廷直接翻到最後,卻見一行字:&ldo;元隆三年三月三始,餘全身有如針刺,苦痛磋磨,天道何其不公!她人之痛,加諸己身,恨!恨!恨!&rdo;
觸目驚心的三個&ldo;恨&rdo;字,寫到後邊,筆鋒都岔開來,好似墨筆的筆毛都被壓禿了。
元隆三年可不就是今年?
三月三時,楊廷回憶起自己大約是在定州,他下意識便想一想當時的阿蠻在作甚,約莫是在找信伯拔疾?那胖症用到了針灸之術,據阿冶後來道痛不可抑……楊廷目光黯了黯,可為何這冊子的主人亦這般……
他想不大明白,司馬儒既敢拿來這冊子,當是從張玉門那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