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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令蠻心有所感,接過錦盒,咔啦一聲開了,卻見裡面一隻木雕女郎,雕刻手藝尚稚嫩,可從眉眼身量,看得出雕的正是自己。
木頭的邊緣都被細細打磨得圓潤,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匠人製品,卻見那人的用心。
若不放在心上,如何能雕得出這般相似的神韻?
蘇令蠻張了張口,突然覺得愧對這般盛情‐‐她這人,從不敢將他人的好意當做理所當然,只想著要還回去,可又如何還、拿什麼還?
她的心,在這般的盛切下,還是紋絲未動。
&ldo;啪‐‐&rdo;一聲,將盒子合上了。
蘇令蠻握著錦盒,遲疑道:&ldo;你讓我想一想。&rdo;
綠蘿默默地看著眼前一幕,心底悄悄為遠在滇地的威武侯‐‐點了根蠟。
楚方喧得了蘇令蠻肯想一想的訊息,便已經樂得眉開眼笑,也不肯再打擾她,目送著人回了府,才拉著馬兒拍了拍,笑道:&ldo;追風,她必會應我的。&rdo;
一夾馬腹,汗血寶馬便已經載著人迅速地離開了玄武大街。
蘇令蠻握著錦盒,心事重重地回了房,不過她沒時間多思考,便被包袱款款趕來的馬元從房裡逮住來上課,揉骨泡浴,再跳了一曲綠袖舞,直到真正能做到迴風拂柳,才放過了她。
出乎蘇令蠻意料的是,不但麇谷居士來了,連蔣思娘亦一併跟著來了,倒是袁師姐回了自個兒府,幾人輪流上陣,甚至討論了一番蘇馨月的病狀,直到巳時一刻天倉黑才肯放了她去歇息。
蘇令蠻如一灘爛泥地躺在床上,再也顧不得去想楚世子的一腔熱情,兀自夢周公去了。
綠蘿幫她將錦盒塞到了看不見的箱底,拍拍手,心滿意足地想:主公,卯一也就只能幫您到這啦。
在百糙莊上養出的作息,讓蘇令蠻早早便醒了過來,跟牲口一般被毫不手軟的馬師兄揉骨正了一遍才肯放過,按部就班地泡湯浴,換院服,吃完朝食便坐著國師府的馬車去了書院。
白鷺書院距離國師府的路要比鄂國公府近,是以她出發的雖晚,卻比蘇玉瑤早到了一刻。
蘇令蠻今日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出門前,墨大師姐便要她帶一封信給景先生,至於信中說什麼,卻死都不肯讓她知曉,只知道前任國師皺紋攢簇在一塊的老臉,都聞出那股不懷好意的狐狸味來。
許是難得放了一個長假,三三兩兩來的小娘子格外的早,才踏入書院,便有一波又一波的眼神掃過來,蘇令蠻在百糙莊練了這許久,耳力強,能分明聽著:
&ldo;這便是那糙包美人?&rdo;
&ldo;長得也……不怎麼樣嘛。&rdo;主人貶低的口氣裡能聽到很大一股言不由衷的味兒來。
&ldo;聽聞這糙包還打敗了王二娘子,讓威武侯都放話求娶了。&rdo;
&ldo;……&rdo;
蘇令蠻眼觀鼻鼻觀心,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過這些人。她並非過分心寬,亦無法當這一切是耳旁風,可此時與這些人爭辯全無意義,唯有用過硬的實力證明,才能抹去那些風言風語。
景春來難得來的早,垂眼看著長幾前將整個書院鬧了個沸沸揚揚的小娘子。
春水綠披在她身上,襯得整個人如春天野地裡最清新最蓬勃的一抹綠,細白的肌膚彷彿透著瓷器的光亮,眸光瀲灩,顧盼神飛,光光站著,便將她這沉鬱的房間點滿了滿堂的華彩。
世上便有這樣一種人,得天之鐘,無可比擬。
景春來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