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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令蠻見之鼻酸,但見蘇馨月不哭不鬧,端麗的小婦人見她擔憂還面露一點安撫的笑,心下更是堵得發慌。
她雖從前雖不曾見過蘇馨月,可觀其言行,當真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小婦人。
只可惜發現得太晚,只要早一年,早一年……恐怕還有救。現時便是師傅來,亦是無用的。
蘇馨月抱著阿孃和阿瑤,安撫地拍了拍:&ldo;這有甚?&rdo;
面上淡淡地道:&ldo;不過跟從前一樣罷了。&rdo;
春花秋月,日子一點一點的,便也熬過去了。
&ldo;不,不成!&rdo;孰料蓼氏利落地揩了揩眼淚,再直起身時,面上便帶了冷硬的鎧甲,彷彿一個女鬥士:
&ldo;阿孃哪能再讓你在那後院空耗下去?當年你阿爹嫁你時,阿孃沒有全力阻止,如今卻萬萬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左不過……你和離回來,阿孃養著你,你大兄是不敢有意見的。&rdo;
&ldo;阿孃……&rdo;蘇馨月看著蓼氏,喃喃道:&ldo;可是咱鄂國公府還求著阿希他……&rdo;
&ldo;莫要再與阿孃提那狗崽子!&rdo;
蓼氏撫了撫女兒的臉,只覺得她蠟黃的面色彷彿是在戳自己的心,硬聲道:&ldo;這世道,男人從來只曉得讓我們女兒家犧牲,哪裡會管我們死活。&rdo;
&ldo;這事,你莫與阿爹提!你賠了後半輩子,對鄂國公府,也該夠了。&rdo;
蘇令蠻怔然,望著蓼氏的目光隱約有動容之色。
她從前只覺得這大伯母,有些死板規矩,縱體貼到底帶著點功利,不很貼近。卻不料竟在女兒受虧待之時,如此剛烈。
此情此景下不由想起在定州的阿孃,悵然半晌,嘴裡一時不知是何種滋味,心底硬是不肯承認,自己這……是泛酸了。
難怪世上的女兒,最講究一個強硬的孃家,縱然到了絕路,還有逢生的機會。
蘇馨月得知再無子嗣的噩耗沒哭,到得此時,躲在阿孃的羽翼下,卻忍不住潸潸落下淚來。
蓼氏安撫地拍拍她手,站起身來,朝著蘇令蠻道:&ldo;阿蠻,大伯母平生從不求人,便求你一樁事,如何?往後但凡你需要大伯母之處,無有不應。&rdo;
蘇令蠻訕訕地道:&ldo;阿蠻雖與阿月姐姐只見了一面,卻也覺得甚為投緣,大伯母不必如此。&rdo;
&ldo;阿月這毒,子嗣大伯母也不求了,你方才說身子耗損了,可還能醫?&rdo;蓼氏期待地看著蘇令蠻,阿月可還年輕啊。
&ldo;這……能是能,只要很吃些苦頭。&rdo;
以藥浴泡湯,輔以針灸之術,拔除餘毒可以是可以,但看阿月姐姐嬌滴滴的,恐怕要難撐。
蘇令蠻腦子裡一忽兒已經轉過了好幾個治療方案,只打算一會回國師府與居士商量一番,再定下確切療法‐‐
至於讓居士、蔣師姐出手這等美事,她是想都不會想。
&ldo;苦頭便苦頭。&rdo;蘇馨月一派風輕雲淡:&ldo;總還有命在,只是此番要謝謝阿蠻妹妹了。&rdo;
蓼氏攢著眉頭,只覺得這心肝肺都攪和在了一塊,心裡更是將整個親家都恨上了。
&ldo;……我家阿月這虧,不能白白吃了,即使要和離,也不能這般不明不白的。&rdo;蓼氏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