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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陌生的號碼。
接起來才知道是星京副院。自己走得早,朱團長和其他人跟著副院去了飯店,這回兒剛散席。
「明天那場《算糧》這不旦角還沒定呢嘛……您看是不是要換我們院的頭牌青衣金娟娟?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因為她家住得太遠了才找了傅晨來湊合。您要是不喜歡,我立馬換人!」副院的情商很高,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嗅覺尤為靈敏。他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不太對付,想著拍拍馬屁,也算是給星京爭點光。
柳硯書眼睛盯著窗外固定的一點,思維有點放空。
耳邊的聲音繼續王婆賣瓜:「金娟娟也是師出名門,拜過林璇老師,上臺經驗也豐富,唱功沒得說,那扮相也是……」
柳硯書輕輕的吸一口氣,捏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不用麻煩了。」
副院沒想到自己會被打斷,沒緩過神來:「那您的意思是?」
「不用換人。」
☆、眉來眼去
大晚上的,傅晨收到副院的簡訊,讓他明天下午兩點按時到駐兵基地報到。跟柳硯書對戲踩臺,加上晚上演出,算加班,三倍工資。
「我……草。」傅晨嘴角抽/動兩下。
行吧,有錢不拿,他又不傻。
第二天,傅晨特意換了身衣服,收拾得妥妥貼貼的,跨上小電驢,突突突直奔駐兵基地。
柳硯書早就到了,正在跟樂團練唱。傅晨在空蕩蕩的大禮堂裡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靜靜的聽。
他的唱功更精進了,小時候還有些刻意模仿父親的影子,現如今已經是自成一家,有了更合適的發聲方法。初聽起來婉約秀麗細膩綿柔,細細品味又覺得柔中見剛開闊飄逸,高音時蒼勁而不尖銳,陡而轉低音也跌宕而不驚險,顯得抑揚頓挫百轉千回。
最後傅晨腦子裡就兩個字,好聽。
這齣《算糧》也是《紅鬃烈馬》裡的一折,情節緊接著昨天演的《武家坡》。劇情講的是王允丞相壽辰,王寶釧帶著薛平貴來賀壽。當年薛平貴就是被二姐夫魏虎謀害才流落西涼,這十八年來的糧餉也全被他吞下,小夫妻這就是來算帳的。
朱團長也是唱老生的,這場扮王寶釧他爹王允。他問傅晨這戲熟不熟,傅晨哪敢搖頭,忙說:「特別熟,滾瓜爛熟。」
朱團長聞言很是高興,大手一揮:「人都來齊了,開始響排!」
樂隊老師們立馬進入備戰狀態,各個演員也到後臺集合,各部門立馬放下手頭閒事各司其職。動作之迅速,令傅晨不禁感嘆大劇團就是不一樣。
王允家三個女兒,王寶釧的兩個姐姐都由本地部隊裡的文藝兵扮演,傅晨站在英姿颯爽的兵姐姐旁邊,顯得獨樹一幟。
姐姐們攜著丈夫雙雙向父親行禮,等輪到孤身一人的王寶釧時,魏虎湊上前欲逗弄她一番。只是眼下沒有扮上行頭,那位花臉演員一對上傅晨的臉就憋不住笑了,眼前分明是個大男人麼。
還好蘇龍一把將他拉到旁邊,響排繼續進行下去。
王寶釧提出要算丈夫糧餉,魏虎堅稱薛平貴已死,三姐迴轉寒窯叫來丈夫當面對質。傅晨低頭下場,剛好遇上臺側候場的柳硯書。
臺前還在討論薛平貴生死問題,這廂柳硯書已經悶簾開嗓:【有勞三姐一聲喚——】
不需要示意,等話音一落傅晨就知道自己該上場了,抬手翻轉兩下,招出身後的柳硯書,兩人先後在堂前落座。
魏虎一看真是薛平貴本人到來,心中惶恐,便想著上前賠個禮化解恩怨。只見他一通張牙舞爪,搔首弄姿,操著他那口怪味方言道:「先行!平貴啊哈哈哈哈哈哈!不知先行還朝,本帥未曾與你接風洗塵,我這廂賠禮了!」
柳硯書聞言,一抖摺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