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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寢室沒人,撲了個空。
戲校規定是不準帶手機的,柳硯書此時又不敢把手機拿出來給傅晨打電話,只好沉默。
「你們一個寢室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柳硯書!我知道你跟他關係好,不允許包庇,給我老實交代!」嚴鳳鳴的鏡片射出凜凜寒光,盛怒之下嗓門都高了八度。
柳硯書被嚇得肩膀一抖,猶豫道:「我確實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但是我還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去找找……」
他指的自然是他和傅晨兩個人的秘密基地——那棟廢樓。由於年久失修,周圍一圈的雜草已經比人高上一截兒了,從鐵絲網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模樣。
嚴鳳鳴穿著裙子不方便鑽狗洞,讓柳硯書和沈幽明兩個人進去打探。
當年這棟樓也是用作教學的,一間間教室還清晰可見。前幾年動工準備拆了蓋個體育館,可中間經費出了點岔子,這個爛尾工程就這麼被遺忘在了校園中。
一路上隨處可見鋼筋水泥磚塊,又是草又是泥巴的,路很不好走。沈幽明第一次來,差點摔進草叢裡。
兩人終於來到樓前。沈幽明耳朵尖,在走廊裡就聽見盡頭那間教室有動靜。
「這邊!」柳硯書被扯著快步跑過去。
趕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柳硯書終於看清裡面狀況。
兩個人影扭打在一起,雷宇一拳掄在傅晨臉上,傅晨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隨手抄起一塊磚頭就要往下砸。
「住手!!!」柳硯書驚叫著衝過去。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一磚頭沒搶下來,只是擋了幾分力道,依舊砸在雷宇頭上。
當即爆出一聲慘叫,連在外等著的嚴鳳鳴都聽得清楚。
雷宇被開了瓢,血湧如注,在地上翻滾。
「你這是幹什麼!」柳硯書死死扣住那隻抓著磚頭的手腕子,指頭在面板上掐出紅痕。傅晨把視線轉回來,兩人陷入僵持。
沈幽明沒心思管他們倆,背起雷宇往外沖。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打架?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非要用拳頭解決!」柳硯書幾近歇斯底里。混世魔王從小到大因為衝動捅出的簍子數都數不清,為什麼他就是不長記性!
傅晨紅著眼睛,把柳硯書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把磚頭往地上一扔,放肆地笑起來:「因為他欠教訓!」
「我看你才欠教訓!」柳硯書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極其清脆刺耳。好看的臉蛋上立馬浮起一個五指分明的手印。
什麼桀驁不馴、年少輕狂,說到底,傅晨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也不過就是沒爹的孩子欠點管教。沒人教他怎麼應對不平之事,他只能趨於最原始的本能。
傅晨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柳硯書在他身後,一字一句道:「柳家門規第三條,鬥毆逞狠,傷及同門者……」
「夠了!」傅晨轉身吼道,「別拿這套來壓我!還當我小孩子嗎?」
柳硯書忘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因為棋盤砸人乖乖拿一晚上大頂的師弟了。
大家都長大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卻像是被王母娘娘拿簪子劃開了一條銀河。柳硯書呆立在原地,直到傅晨鑽進草叢裡,徹底走出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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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校有校規,傅晨這麼一鬧,不僅全校通報批評,還在檔案上記了大過。
嚴鳳鳴也不能違抗校裡的意思,好說歹說才把《玉堂春》的主演給他保下來。
傅晨還笑得出來,說沒被開除就是幸運了。
柳硯書和傅晨的關係因為那一巴掌再次變僵。柳硯書至今不知道傅晨為什麼要打人,但心裡認定了動手就不對,死撐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