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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遊龍戲鳳》:又名《梅龍鎮》,原來是一出粉戲(色咳咳情戲)被禁演,建國後刪去露骨臺詞,重新演出。其實現在的詞也還是很汙,除了文中提到的還有很多處李鳳姐和正德帝撩來撩去,簡直就是一出偶像劇,看得人少女心萌動o(≧v≦)o
☆、春心萌動
傅晨那廂眼波流轉,拈著蘭花指嬌嗔道:「我與你斟酒,你為何著了我手一下?」
[註:著zhao,京劇中方言動詞,意思類似於招,撓,搔。]
柳硯書像是被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燙了一下,霎時像換了個人,雙手一拍,掌心相疊又翻看幾下:「噢噢……為軍的這幾日不曾跑馬射箭,指甲長得長了,著了大姐一下這也無妨緊要啊。」桃花眼裡帶著笑意,幽幽的朝人望過來。
見面前人終於入了戲,傅晨暗自送一口氣,伸出手來:「我們女孩兒家指甲也是長的,怎麼就著不到你呢?」
傅晨手指纖長,交疊翻轉間靈活又婀娜,柳硯書的眼睛忍不住跟著他的手上下翻飛。三年前剛入學那會兒,傅晨還被嚴鳳鳴訓過手型像雞爪。他不服輸,便只要手空著的時候就抻筋骨練指法,就連上文化課手都偷摸在桌底下翻來覆去。
老爺子看著兩個少年青澀的調情,一來一往間也擦起了火花,不禁唏噓。想起當年自己初出茅廬,也是由那位老藝術家帶著才漸入佳境,可如今怹老人家卻早已西去……
「怎麼,軍爺叫我著?」傅晨扭著帕子,羞澀道。
柳硯書上前幾步,直直伸出雙手:「著!」
傅晨面露喜色,連語調也向上揚起:「好!如此我就——」
正德帝悄悄將手指立起,想要逗弄李鳳姐一番。
「啊不著了不著了……」
柳硯書學著傅晨平常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道:「為何不著啊?」
「我還未曾著下去,你就翹起來了。」李鳳姐撒嬌似的抱怨。
「好,將手放平些。」柳硯書語帶寵溺,低聲哄道。
李鳳姐眼睛一亮,霎時顧盼生姿,蔥根似的手指在柳硯書手上一觸即離。幾次三番,如遊蜂戲蝶。正德帝緊追不放,一把捏住如玉的指尖。
手指徹底交疊相握的時候,柳硯書一抬眸,剛好對上傅晨笑盈盈的眼睛。呼吸一滯,心跳倏地亂了,像有人舉著鐵錘往他心上砰的一砸,砸得他眼冒金星。
我這是怎麼了?
血氣噌噌衝上頭頂,臉紅一路竄到耳尖,他平常和傅晨親密接觸的時候也不少,怎麼今天的心就亂了?
「呀呀……啐!」傅晨假意掙扎兩下,手腕卻被死死握住,抽不出來,「師哥,你倒是撒手啊?」
柳硯書如夢初醒,連聲道歉。心跳依舊如擂鼓,他偷偷摸了一把自己耳尖,滾燙。
傅晨看他臉紅,起了逗弄心思,戳戳他左臉笑道:「別這麼不好意思嘛,軍爺」
柳硯書心裡一團亂麻,還沒整理好思緒,傅晨指尖冰冰涼涼的戳過來,嚇得他猛地後退一步。
老爺子看出不對:「硯書怎麼心不在焉?都來喝口水再練。」
奶奶給遞上兩杯溫水,柔聲道:「是該歇會兒,這都練一下午了。」
柳硯書猛灌了一大口水,盯著白瓷杯裡的水波紋,咳嗽幾聲,心跳終於平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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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小分隊進敬老院演出。許霖鈴替了傅晨原來的《智鬥》,沈幽明《飛虎山》,中間再有其他班級的幾個節目,最後《遊龍戲鳳》大軸。
演出完畢全體演員到前臺謝幕。
臺下掌聲雷動,老人們都是懂戲的,流連場內遲遲不願離去。
有位鬚髮皆白的老爺子,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往臺上走。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