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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劇用的口紅都只關注顏色是否飽滿,從來不會在意持久程度。柳硯書的唇角都被染上了那抹鮮艷的紅,瓷白面板上的唇印看起來顯得格外色/情。
王影帝在門外等了兩分鐘柳硯書才來開門。
「久等了,剛才在卸妝。」柳硯書表面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可若是仔細一瞧,他臉上還保留著些不自然的潮紅,襯衫最頂端那顆釦子也沒有扣好。
幸好王影帝也沒好意思盯著人家看那麼仔細。
「沒耽誤你時間吧。」
柳硯書背著手,趕緊接過傅晨遞來的毛巾,把手心可疑的紅色擦掉,面上不動聲色:「哪裡的事,臺上還承蒙前輩關照。」
傅晨在旁邊憋笑憋得快破功。趁著說話的空檔,柳硯書偷偷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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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各路人馬,柳硯書走出電視臺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明月當空,涼風習習,可惜他身心俱疲沒心思欣賞。
被風一吹,柳硯書又忍不住悶聲咳幾下。今天一天都在說話,別人聽不出來,熟悉的人一聽就能知道他的嗓子越來越啞。
傅晨讓他先回酒店歇著,自個兒拐個彎不知道溜哪去了。柳硯書只得孤身一人,在馬路邊慢慢悠悠的走。
帝都也是繁華之地,到了夜裡依舊車水馬龍。
到了房間,等柳硯書洗漱完畢,微信很適時的響起來。他把手裡的毛巾疊好,拿起手機。
是黎淑君打來的視訊通話。她聽說兒子到北京出差上節目,左思右想還是打電話來問一問。
柳硯書找了個杯子當支架,把手機立在桌面上,淺淺的笑:「媽,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都是幹這行靠嗓子吃飯的,黎淑君一下就聽出他聲音不對勁:「怎麼病了?」
柳硯書輕輕搖頭:「沒事,就是受了點涼。」
「在外頭要照顧好自己,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把握不好增減衣服的度?真該有個人照顧你,我才好放心。」黎淑君說話的語氣柔柔的,生氣的時候也不咄咄逼人。
柳硯書二十七了還沒找過物件,黎淑君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時不時的就把話題往這上頭引,希望能敲打敲打這塊不開竅的木頭。
「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嗓子不痛快而已,不至於您這麼擔心。」柳硯書避重就輕打起太極。
黎淑君又苦口婆心道:「你又岔開話題,回回跟你提這事就跟我東拉西扯。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安定下來,你爸在這個年紀,你都上幼兒園了。」
柳硯書苦笑:「媽……」
話還未說完,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柳硯書回頭,一見是傅晨,隨口道:「回了啊。」
「嗯。」傅晨扶著門框換上酒店的拖鞋,走進來,把手裡的塑膠小袋放到柳硯書手邊。塑膠袋上印著某某大藥房的字樣,看紅色的長方體包裝盒應該是川貝枇杷膏。
「待會兒別忘了吃。」傅晨交代一句,轉身到浴室洗澡。
「好。」柳硯書應一聲,把脖子轉回來,重新面向攝像頭。一切都很稀鬆平常。
螢幕對面的黎淑君自然是知道傅晨進滬京了,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她突然換了個話題,問起今天的節目錄製。
「錄得挺順利,我這嗓子就沒開腔了。還好小時候學的那點兒胡琴沒忘乾淨,傅晨上虞姬我給伴奏。」
柳硯書小時候學戲都是按著老法子來的,先學胡琴把音定準,再慢慢跟著柳文書學的唱腔。這麼一來基礎打的牢也不容易唱歪了。教他琴的是爺爺的老搭檔,極有名的琴師梁宴平,他勉強也能算個名師之徒。
「也好,也好。」黎淑君若有所思的點頭。
傅晨洗完澡出來才發現電話那頭的是誰,腦袋上還濕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