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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霖鈴試圖從地上把柳硯書拉起來。
她看見柳硯書的手在抖。
為什麼總是要用武力解決問題……為什麼總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柳硯書把沾了血的□□在衣角擦拭乾淨,鄭重的放回口袋裡。
他要見傅晨,沒有哪時哪刻比現在更急切的想要見到傅晨。
可他找不到他。
嚴鳳鳴從公安局帶回沈幽明、宋千峰、穆凌霄三人,獨獨不見傅晨。
他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皮肉傷,宋千峰傷得最重,拿手臂給沈幽明擋了一悶棍,纏著繃帶。
柳硯書去找他們,問:「傅晨呢?」
穆凌霄搖搖頭:「被他媽媽扇了一巴掌,帶走了。」
柳硯書再問:「他傷得重嗎?」
穆凌霄不答話,柳硯書轉向沈幽明。沈幽明也低頭不開口,他再看宋千峰。
宋千峰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沒法子,沉聲道:「你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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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學校開全體大會,把他們三人拎到臺上全校通報批評。校長氣得直拍演講臺,宣佈處分結果。
57班沈幽明、宋千峰,58班穆凌霄,念在初犯,記大過處分。57班傅晨,屢教不改……直接開除。
傅晨終究還是沒演成那場《玉堂春》。
柳硯書在隊伍裡聽著,像糟了晴天霹靂,僵立當場。大會開完,人群都散了,他還一動不動。
被開除,傅晨這下真的完了。
從戲校畢業後,就算不進入大學繼續深造,也可以被分配進各大劇團,不用愁工作吃穿。
可他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柳硯書想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衝動!
可人不在場,他沒領子可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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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星期過去,傅晨依舊沒來學校。他的床鋪被褥還平平整整的放在那兒,彷彿他只是早晨起來去上個課,晚上還會回來躺下。
柳硯書試著給傅晨打過電話,可他那頭欠了費,根本打不通。
好不容易熬到週末,柳硯書打算到他家裡去找人。
他只在七歲那年去過一次傅晨家。那次的經歷並不那麼令人愉快。可他還是盡力回憶起那時經過的路途,邊走邊問,來到居民樓下。
他還記得傅晨站在這階樓梯上,笑嘻嘻的回過頭來告訴他:「我家在頂樓,有點難爬。」
柳硯書的長腿發揮了作用,一步兩個臺階跨越上去。
來到頂樓,傅晨家房門緊鎖。柳硯書以指節叩門。叩了數下,無人應答,他又改用手掌拍門。
「傅晨,傅晨你在嗎?」
這麼大的動靜,傅晨家的門沒被敲開,隔壁倒是把門掩開了一條縫。蒼老的婆婆伸出頭來,牙齒都掉了幾顆,含糊道:「孩子,別敲了……這家前兩天搬走了,屋子裡沒人。」
搬走了?!柳硯書愣住。
傅晨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再也沒有人勾著下巴調戲他,再也沒有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話,再也沒有人……跟他唱戲。
柳硯書失魂落魄,下了好大決心才決定要坦白的話,最終還是爛在了肚子裡。
路邊的麻雀還在吵鬧不停,他從來沒有覺得這種生物如此煩人,從路邊撿起一塊石子砸過去,麻雀登時撲稜著翅膀分飛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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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會為誰停留,柳硯書的人生的車輪也不可回頭的向既定的軌跡碾去。傅晨就像是他少年時飛走的那隻鳥兒,終究與自己漸行漸遠。
或許,從來都不是同路人吧。
柳硯書時常會想,當年爸爸將傅晨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