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憤世嫉俗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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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的赦免了,琴女怎會淪落至此呢,年輕人問道:“所以,君主改口了?”
“不,相反,沒有。”那些人對年輕人稱呼天子為君主極為反感,頓了一會,依舊我行我素叫著反賊:“那反賊還撥了許多錢財給其家人,連他的死因,安的都是殉身衛國,衛的又是哪個國?雖然人家的確如此,但倘若真如其中意思,又怎會將人剁碎了餵狗,那位死去的大臣家裡倒簡單,也就一妻一女,女兒尚小,還是個幾歲的娃娃,孤兒寡母,就算不認,也還得繼續活著。壞就壞在,不久,琴女的娘突然暴斃家中,無人知其原因。”
“不過,據說,那天反賊上朝時,有人當眾忤逆他,駁他的面子,不過這人位高權重,反賊不好下手,憋了一肚子火氣,於是便又想起了之前忤逆他的那具被剁碎了餵狗的屍體家中,還有兩個女人。”
“父親被剁碎了餵狗,母親暴斃家中,就連她自己,雖是逃過一劫,但舌頭也被割了,顯然是防她說些不該說的。”
剩下的,不必言說,年輕人已經懂了。沒了人庇佑,小小的孩子,如何生存。
“那時妓樓是新興的,樓裡主事的也不是這一位溪娘,原先那位極喜歡買些幼女,在此之前,妓樓並不出賣肉體,只是演奏歌舞,供人賞樂罷了,此後,便就開始了皮肉生意。”
“那時京中人追崇幼態,樓裡的姑娘便都是些幾歲的孩子,琴女小小年紀,生得靈動貌美,她父親的事又流傳於市面上,多少人慕名而來要做那琴女的客人。”那人道。“皮肉生意為新興,妓樓主事大力推崇為了擠入商業主流,所以,去那裡廝混並不怎麼費錢,樓中的姑娘少不得要吃苦的。”
說著,那些人也是搖了搖頭,雖都覺得妓樓女子輕賤,但不可否認,她們的確是些悽慘之人。
也怪不得琴女彈奏的曲子總是充滿了哀怨,那人畜無害嬌俏動人的麵皮下,是否滿心恨意呢。
既如此,說到官妓勾通,便又是錯漏百出,樓中女子應是新朝建立的受害者,又怎麼會誠心做他們的耳目呢?
不說受害者,就連這些平民百姓,對那位天子,也都是一口一個反賊的叫。
她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我還是覺得不對,她們既如此,與官怎會勾結在一起?”
此話終於又遭了好幾個白眼,有人聽不下去了,有些暴躁,急衝衝的回答她:
“你這小公子,就是在溫室長大的,對這些彎彎繞繞看得不深,你要知道,那些女子無權無勢,就算滿心怨懟,為了活命,豈敢展露出半分?加之,如今那反賊的兒子小反賊已經即位,說不定會是個明君呢?”
原來如此,年輕人半知半解。
卻聽那些人繼續分析:“你且不知,說回那些個街頭壯漢,正是他們朝妓樓掌事的起了爭執,揚言要將她們扒光了扔大街上去,那掌事的聽見了可是絲毫不帶怕的,定然是有什麼靠山,你瞧,這才幾日,那幾個壯漢通通暴斃。”
那些人扯著,開始作出自己的猜測,年輕人聽了一會,只覺得他們的猜測離真相相差甚遠,趁無人注意,便又溜了出來。
那年輕人正是藺雨瀟,剛聽了這麼一件事,實在不想回妓樓裡對著琴女那張不見歲月痕跡的臉龐,怪令人難受的。
於是,她想起之前幫助過她的兩位攤主,便數著步子,打算回去瞧瞧。
一路上,心中不免被剛才方才聽到的事情充滿,滿腦子都是此事,那些人說的話尚且存疑,不能全信,比如他們說通行文書一事,便是在自相矛盾,若出入當真如此困難,那藺雨瀟又是如何輕而易舉進來的?
而那胭脂攤老闆娘又是如何輕而易舉離開了?
除非有人在說謊,除非其中有蹊蹺。
不過,有關琴女,藺雨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