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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便用大火焚燬,阻斷追兵。那湖州剛剛戰亂結束,百廢待興,官府也沒有錢糧來重建新橋,現在所用的橋不過是在河道上殘餘的橋樁上搭了些木板,在鋪些稻草罷了。走在上面又窄又晃,最多不過並行三人罷了。莫邪都前鋒剛過了一個百人都,便聽的上游一聲發喊,便看到兩條走舸順流而下,如同奔馬一般,向橋上撞過來。橋上正在渡河計程車卒頓時大亂,紛紛向岸上逃去,有的還向那走舸射箭投矛,可那走舸上蒙有牛皮,還有木板保護,哪裡射得透,只見船上七八對槳齊上齊下,劃得跟飛一般,不過轉眼工夫,兩條船便撞在橋樁上,那橋本就是臨時搭就的,哪裡經得住快船撞擊,頓時便塌倒了,落在四五條漢子頓時跌落水中,他們個個披甲在身,頓時被湍急的溪水吞沒了。先渡的那百餘人便被若溪和本部隔絕開來,那若溪雖名為溪,實則是一條十餘丈寬的河,江南河流水量豐富,遠非北方河流可比,加上秋水上漲,這段河面水流十分湍急,急切難渡。
對岸頓時一陣鼓響,只見數百名鎮海軍士卒排成雁翎陣,向那那百餘人殺去,原來這一切都是駐守安吉縣的武勇都副將許無忌的計劃,他領了兩百人出城,先打算放個三五十人過河,然後沖斷橋樑,一舉將其全殲,獅子博兔,以用全力,好帶了首級回城,激勵一下守軍士氣。可沒想到敵軍渡河行動太快,待到發訊號讓上游預備好的走舸撞斷橋樑後,渡河了的莫邪都軍兵怕不有百二十人了。
那許無忌立刻驅動手下猛攻先渡的莫邪都軍兵,他許下厚賞,一個首級便賞絹布五匹,常人遇到這等白刃相對之時,往往口中發乾,手腳發軟,十成武藝也使不出一成來,而隨他同來的都是武勇都中的精銳,大半都是淮南之亂時便在孫儒麾下廝殺的老兵了,刀口上都滾了快十年了,哪個手上沒個十條八條人命,聽到賞格後倒兩眼發紅,口中荷荷做聲,倒似十分興奮的樣子,許無忌暗自得意,憑自己這兩百人,普通南兵便是四五百人也未必抵得過,只怕對面那百人不過一盞茶功夫便可以殺盡了。想到這裡,許無忌大聲對身後的親兵下令道:“擊鼓進軍。”
對面先渡的莫邪都士卒不過一個百人都,但應變十分迅速,士卒們立刻取下背上的大盾,收縮成一團,每個人都用左手的盾牌保護著自己左邊的同伴,也同時為右邊的同伴所保護,形成了一道牆壁,遮擋的嚴嚴實實,那些莫邪都士卒就好像一隻受驚了的烏龜,將手足頭顱都縮排了殼中。正在快步向前鎮海軍士卒也看不清對面的敵人到底在幹些什麼,只能看到陰沉沉的一片盾牆,在盾牌縫隙裡依稀可以看到一雙雙閃亮的眸子,鎮定而又沉著。
許無忌在叔父麾下已經有近十年了,臨戰經驗十分豐富,先利用巧妙和地形割裂了敵軍的隊形,取得有利的力量對比,迫使敵軍在視線範圍內看著自己消滅自己的同伴,而又無力救援,這不但可以堅定動搖盟友的信心,而且對於對岸敵軍的心理上也是一個打擊,這對於未來即將開始的守城戰來說,是十分珍貴的。
看著一眼前的一排成雁翎陣向對手壓過去計程車卒們,許無忌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起來,也許對於自己的才能來說,現在的位置是太低一點了,等到叔父回到杭州去,自己的位置也應該向上挪一挪了吧,張全義出身不過農夫,李罕之也不過是個逃僧,現在也都是司徒、開府儀比三司那樣的高官顯爵了,誰又說自己命裡無此高位呢?想到這裡,許無忌揮手讓身後的鼓手鼓點再慢點,讓士卒緩步前進,免得浪費體力。
兩軍相距不過二十餘步遠了,經驗豐富的鎮海軍士卒紛紛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兵器,準備粉碎最激烈的抵抗。突然,對面一直沉默著的方陣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響,鎮海軍士卒們還沒搞清楚什麼回事,只見對面的方陣士卒猛然向前跑了幾步,猛地將手中短矛擲來,緊接著便猛地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