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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地相信了他呢。”
但是達西先生不耐煩地大搖其頭。
“好妹妹,你還沒明白。海伍德上尉的確是個無恥之徒——光說他對你的行為吧,就足以證明了,雖然你的話很寬宏大量——但是;僅僅是三心二意倒也罷了,偏偏他還有更大的罪過。”
喬治安娜依然不吭聲,困惑不解。
“你可記得,好妹妹——也許你只顧著悲傷,所以沒有注意——昨天晚上那位年輕紳士是多麼突然地離開嘉丁納家的?這是大家始料不及的——你知道,嘉丁納先生特別想湊一桌惠斯特的——但是晚餐桌上有人說的一些話讓他們十萬火急地離開了。要把這件事說明白,喬治安娜,我必須從頭說起。”
“瓊斯先生在比利時執勤的時候,好像醫治過一個叫亨利·伯傑斯的少尉,那是一個十足的窩囊廢,瓊斯先生果斷地鋸掉他的一條腿,救了他一條命。這個伯傑斯如今住在倫敦,日子過得很慘,恐怕是在收穫一輩子的揮霍奢侈給他的報應吧。醫生心地善良,總是力所能及地照料他,雖然他並不指望他的效力會得到報酬,或者從與他作伴中獲得靈感。但他一如既往地照料著他。
“最近,這個傢伙好像在醉酒時向瓊斯先生吹噓說,他將有一筆錢進帳。瓊斯只是當它耳邊風,因為詩人的注意力是常常開小差的,更何況,他了解伯傑斯是個吹牛大王,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不過這一回他吹噓的是這麼一件事。在賭錢的時候,他有兩個特別好的搭檔,像他一樣的卑鄙,一貫的揮霍無度,只要能堵住債主的嘴,可以不擇手段。其中有一個傢伙是民團士兵,最近剛跟一戶新發跡、不諳世事的人家聯姻;那戶人家他不想傷害,因為他有顧慮。這個三人集團中的第三個人、也是最大膽的一個——虧他有本事想得出來——提出一個計劃,幫助一些鄉下傻子解除一些新近得到的財產的負擔。這個計劃,喬治安娜,就是故意指控某個家庭成員偷竊當地一家店鋪的花邊。”
“天哪,哥哥;”喬治安娜無比驚愕地叫道,“你該不是……”
“別急,聽我說完。這件事很快就由哈福德郡一位受到城市生活腐蝕的年輕的店老闆幫助完成了;那位女士被拘押了,她的自由,甚至她的生命,都懸而未決,要等到她的丈夫拿出一千鎊來才能得到安全。這個最邪惡的詭計的策劃者,照伯傑斯的吹噓,就是那位口碑甚好的海軍上尉,他孩提時的一位朋
友——他是在赫勒福德郡沃林福德村裡度過童年的。其實,瓊斯認識他,根本不相信這個故事。所以,喬治安娜,當他聽我說起我們這位可愛的托馬斯·海伍德,皇家海軍的上尉,也是來自那個沃林福德時,他的情緒就可以想象了!
“瓊斯和利-庫珀馬上離開嘉丁納家,徑直去到科文特加登伯傑斯的住所。那位少尉像他往常這個時候一樣,酒氣熏天,而且興致很高,固為他聽說了他的老朋友一連串的不幸中最新的一次不幸。不用鼓勵,他就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了。
“看起來海伍德上尉在歐洲大陸確實很有名氣;但是並非如他說的那樣是個英雄,而是個從來不做好事的傢伙。他的邪惡行為有很多——有一些,親愛的喬治安娜,簡直無法向你啟齒,那會玷汙了你的耳朵一但是最不可救藥的是他嗜賭如命。賭檯早就吸乾了他所有的錢財;很快他又賠上了家產;債臺一年高過一年。由於絕望,兵役期一滿他就來到了倫敦,想找一個有錢的妻子,以重整旗鼓。
“伯傑斯這個無賴把他老搭檔的倒黴事說得有滋有味。在肯特郡,有一位女繼承人一度似乎很可能被他追到手,海伍德上尉抱著很大希望;後來她的母親不知怎麼發現了他經濟上的窘迫,就讓他捲了鋪蓋一咖苔琳姨媽,不管你怎樣評價她,在有關她女兒財產的問題上,是很精明的。在這兒——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