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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死?船上兇險重重,上去有死無生。”
“這個……”他猶豫了。
“為情為愛,你願赴湯蹈火?”
“就算是吧。”
他答得乾脆,向下面急步而走。
白蓮花向快活刀搖搖頭,意思是說:這小子好可憐!
他到了湖濱,停下腳步扭頭回望。草木蕭蕭,林空寂寂,白蓮花不見了,快活刀也失去蹤跡。
他深信自蓮花的話不會假,船上必定兇險重重,為了一點單方面的愛念,值得冒不測之險上去嗎?
他的心開始感到混亂,感到無依和仿惶。
“我不能想得太多太遠。”他心中暗叫。
當然他為了愛高嫣蘭,是可以赴湯蹈火的。
他的目光回到船上,仔細察看片刻。在一個精明的江湖人來說,片刻的察看已足夠估計情勢的好壞利弊了。
船到江心,馬行狹道,今天,他必須掏出真才實學來應付危難了。
自從光臨嶽州亮了名號之後,他一直隱藏自己的真才實學,正如公孫雲長一樣,即使是生死關頭,也不肯暴露自己的底細。
他仰天吸入一口氣,猛一長身,一鶴衝雷扶搖直上。
這瞬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岸上的樹林中,傳出驚訝的叫聲。
四丈餘空間,按理,人的跳躍不可能到達這種極限。而先上去的公孫雲長達到了,而且似乎並不怎麼困難。看來,人的體能極限,仍可以更遠、更高、更快,甚至可能達到無限境界。
他是從原地起跳的,而公孫雲長卻需三丈餘地面助跑起勢,比較之下,優劣至為明顯。
他本來準備掏出真才實學,以便取得震懾對方的心理優勢的,但身形一起,他改變了主意。
落勢略偏,他未能登上艙面,而從艙右的舷板外側五寸左右直插而下,突然消失了。
船長三丈餘,船首斜對著湖岸,岸上的人,只能清楚地看到船左的景象。
他未能正確地縱落艙面,落到外側去了。
但落點比公孫雲長要遠五尺左右,可惜不夠準確。
奇怪,落水應有聲息,應該有水花濺起,丟一顆小石子,也會引起響聲和漣滿,何況一兩百斤的沉重人體,掉下去豈能無聲無息?
船絲紋不動,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久久,毫無動靜。
白蓮花終於出現在湖岸上,打出一陣奇怪的手式。
不久,侍女小秋出現在艙面,快速地繞船察看一週,仔細察看船兩舷的走道下方,是否有人藏匿,最後失望地回到艙面。
“三姨,沒有人呀!”小秋向岸上的白蓮花說。
“從右舷下去的。”白蓮花用手指著怡平下落的地方示意。
“再檢查船頂。”艙內有人發話。
小秋躍登艙頂,用目光搜尋每一角落。
艙頂是用不著搜的,桅杆、疊妥的帆、繩索……一目瞭然,藏不住人。
“沒有。”小秋搖頭攤開雙手,表示毫無所得。
白蓮花飛躍而上,有如仙姬凌虛而降,親自繞船一週檢視,目光遍搜附近水面,最後方鑽入中艙。
那位美麗的少女坐在精緻的金蒲團上,秀眉深鎖,顯得有點不安。
“三姨!世間真有會隱身術的人嗎?”
少女惑然地說:“我從窗縫中親眼看到那人向船上縱起的,視角不對,看不見落點,一無水聲,二無形影,船絲紋不動,怎麼人竟然平空消失了呢?青天白日,不會是鬼吧?”
“這就奇怪了?”
白蓮花靠窗盤膝坐下,臉上也湧現不安的神色:“丫頭,告訴你,世間沒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