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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和縣,縣政府大院。 縣長徐元詠住的是一個二層小樓,外牆上,滿是爬山虎,旁邊的路上,是高大的梧桐樹,頗顯幽靜。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徐元詠,靠在院子走廊上的躺椅上休息,旁邊放著一本《經濟概論》。 家裡的保姆送來一壺剛泡好的信陽毛尖,水汽蒸騰。 徐元詠剛要翻開書,忽然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保姆迅速的拿了過來。 “喂,我是徐元詠!” 徐元詠接通電話,一隻手端著茶杯。 可才剛說一句,手上卻是一鬆,搪瓷茶杯,哐噹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 但徐元詠卻連抬腳躲閃的動作都沒有,他的臉色難看無比,嘴唇顫抖著,對著電話道,“你……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 鮑景圍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傳來,“徐叔叔,我是鮑景圍,成俊招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已經被海西軍區警備處抓走了!” 徐元詠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好在身後就是躺椅,這才沒摔倒。 但他的臉色,已經煞白無比,手腳都在顫抖。 裡面。 徐成俊的母親陳雲香聽到動靜,也急匆匆的趕了出來,“老徐,成俊……怎麼了?你快說啊!” 徐元詠這才回過神來,將鮑景圍和他說的事兒,轉述了一遍。 陳雲香也是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嘴裡不停喃喃,“怎……怎麼會這樣?成俊那孩子,不是一直都很聽話的嗎?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招惹海西軍區的人啊?” 忽然,陳雲香爬起來,一把抓住徐元詠的手,“老徐,你不是縣長嗎?你快想想辦法啊,你快找人救救成俊啊,你們老徐家,可就這一根獨苗了啊!” “你給我閉嘴!” 徐元詠不耐煩的推開陳雲香,“還不都是你慣的?景圍已經說了,全都是你兒子喜歡上縣委辦公室的那個林小雅,才鬧出來的!” “你不是覺得那林小雅挺好的,要她做我徐家的兒媳婦嗎?現在好了,你兒子找人打了她前男友,出事兒了吧?” 陳雲香哭哭啼啼,“我……我也不知道啊!” 徐元詠一甩手,“我去找一下張書記,他在市裡面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說說情!” 雲和縣縣委書記張仁和家,和徐元詠的家,是挨著的。 不過,張仁和的房子有三層,看起來,也要比徐元詠的大氣一些。 張仁和換好了睡衣,正準備休息了,聽到保姆說徐元詠來了,他才在客廳泡了兩杯茶。 “老徐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吧?”張仁和問道。 徐元詠一臉難看,將整件事兒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張仁和起身回了書房。 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老徐啊,你兒子這事兒,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啊!” 徐元詠一聽,急忙道,“還請張書記指示!” “這整件事兒的關鍵,就在林小雅的那前男友鄭謙身上,他是李書記的保健醫生,深得李書記的看重!” “我還打聽到,前兩天,鄭謙治好了幹休所從海西軍區退休的唐政委的病,海西軍區的周副司令去幹休所探望,正好要見這鄭謙,可你兒子幹得好事兒,卻找人把鄭謙給抓了起來,差點上了刑!” 徐元詠心臟都差點漏掉了一拍。 他聽得分明,是差點上了刑。 那就是還沒有上刑。 這麼說,這事兒就有緩和的餘地了。 “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鄭謙,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只要他發話,海西軍區那邊,應該不會為難成俊的!”張仁和道。 說著,他將一個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推給了徐元詠。 徐元詠反應過來,千恩萬謝的接過,然後離開了。 …… 南雲市,夜市路派出所。 幾輛軍卡,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吳凱滿臉冷汗的站在鄭謙身旁。 治安大隊隊長江建飛,以及今晚當值的治安大隊隊員,全都被扒了警服,站在一旁,等候區分局那邊的處置。 軍卡停下。 唐紅勇率先走了下來。 他大步走到鄭謙面前,一伸手,“您就是鄭主任吧?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 吳凱剛剛已經將今晚發生的事兒,全都跟鄭謙說了。 鄭謙也是在這裡等唐紅勇回來,然後跟他一起去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