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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昨天晚上,丁兆聲長長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去沉默半天,這才悶聲敘述道:「我和明明都不知道文卿到底是哪天被人害的,按照明明看到她的時間來算,昨天是文卿的頭七,我們打算買點紙給她燒燒,就從東門出來,順著校外南北向的那條路走,但問了幾家店都說沒賣的……我們學校地方偏,一般不在附近燒紙,店裡沒有賣的也正常。我們就繼續向北邊走,那裡比較偏僻,當時我們出去的時間又比較晚,走著走著就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著我們,其間我回了次頭,看見有兩個人。那時候我們已經快走到一條人比較多的道上了,我拉著明明要跑,前面突然又冒出來兩個人,他們都戴著口罩,天又黑,根本看不見臉。明明開始尖叫,想引起人注意,結果被人一棍子打在背上,就倒在地上了。」
說到這裡,丁兆聲死死攥著拳頭,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我還沒見過打女人打這麼狠的男人,他媽的一群禽獸!」
安柏微輕輕按住他的肩:「繼續說。」
丁兆聲喘了幾口粗氣,皺起眉繼續回想著:「然後我跟打明明的那個男人打起來了,他們有棍子,我們什麼都沒有,頭上捱了幾下就出血了……我那個時候腦袋特別暈,什麼都看不清,覺得天旋地轉的,有個人抓著我往地上磕,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什麼……」
他捂住腦袋,有些痛苦地回憶道:「剩下三個人去拉躺在地上的明明,他們說,明明長得好看,跟上次那個女孩一樣好看……他們說的一定是文卿……」
「我被人拉著沒法動彈,他們就在我面前把明明——」
丁兆聲死死抱住腦袋:「我他媽真是個廢物……我……我什麼都幹不了……」
「他們都是些狗娘養的!禽獸不如的東西……」
安柏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兆聲的手抽搐了一下,閉上眼緩和著情緒,繼續說:「我當時就一個念頭,跑。我得找人過來……但是按著我的那個人見我想跑,又給了我兩棍子,我滿嘴都是血,腦袋裡跟有個球似的晃過來晃過去,就是沒辦法平衡,但最後我還是爬到那條人多的街上去了……那個男人不敢衝出來追我,我就趕緊爬起來跑,邊跑邊喊救命,但沒人理我……我記得那個女警官說他們晚上會在東門這邊的快餐店裡吃飯……然後我在店門口撞見那個女警官了……」
他仰著頭,眼眶通紅:「後來我暈過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最後會是這種結果,我死也會拉著明明出來……把女生扔下自己逃走,我真他孃的不是個男人!」
丁兆聲又捂住了臉,情緒再度失控,旁邊的畢宇輕輕順著他的後背,聽罷也是嘆了口氣。
「需要休息一會兒嗎?」安柏微輕聲問。
「不用。」丁兆聲搖了搖頭,大口大口做著深呼吸,「還有什麼問題,問就是了。」
「接下來對你可能會比較痛苦。」安柏微善解人意地提醒了一下,然後問,「可以聊聊周文卿嗎?」
丁兆聲的眼淚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他默默地接過畢宇遞來的衛生紙,鼻音濃重地說:「我和文卿是在一次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們大二,出去玩是明明組織的,她和我是高中同學,是個喜歡熱鬧的女生。那天她拉了她舍友,還有我和幾個認識的朋友,我們一起去爬山。我第一眼看見文卿,就覺得她應該是個很溫柔的女生,她長得很好看,很白,扎著馬尾,見著我們這些不熟的人也都笑笑,不生疏但也不主動跟我們親近。後來到了山頂,風很大,文卿穿得又少,我正好在她旁邊,就把外套脫給她。」
「結果文卿害羞了,就離我遠遠的,去找明明要衣服了。」
丁兆聲傻笑了一聲,流到下巴的眼淚滴在被子上。
「我以前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得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