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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後來周文卿跟丁兆聲說,她在學校又看見了當初凌|辱她的那個男人,因為孔如北根本就是海師大保衛處的人。
但孔如北究竟是不是殺害周文卿的兇手,周文卿的屍體現在在哪裡,海師大的保衛處到底存在什麼秘密,還不得而知。
安柏微看了眼天色,時間還早,那些挑水的村民應該還回不來。他蹲在孔如南面前,溫聲細語地說:「別哭了,能不能仔細回憶一下,你弟弟回來的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他每年都回來嗎?上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有關你弟弟的一切,我們都想知道。」
孔如南的臉色有些急,生怕他們對弟弟不利,但緊接著,他就聽見那個一直冷著臉色的年輕男人在旁邊叼著煙說:「說清楚後,我們帶你去找你弟弟。」
安柏微有些訝異地看了陸轍一眼,陸轍瞥回去,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淡淡道:「你說過,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沒必要遵循那些複雜的規章制度……既然他想念弟弟了,帶他去看一看也無妨。」
「陸轍。」安柏微嘴角揚起一道細微的弧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
陸轍重新叼住煙,懶得理他。
……
孔如北每年春節都會回來看看,今年也不例外。孔如南像往常一樣守在村口,一天天地等,從白天等到黑夜,再一個人打著手電筒回家。
第三天的時候,孔如北迴來了。
孔如南一如既往地給了他個大大的擁抱,孔如北在外面待得瘦了,抱起來沒多少肉了,他傻笑了一聲,接過弟弟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含含糊糊地給孔如北嘟囔壽民村的變化——其實哪裡有什麼變化,無非是哪家的老人去世了,哪家的孩子又發達了把這裡的親人接走了,諸如此類。
在壽民村,哪怕是春節,都拮据得要命。
燈籠是不會發光的,用刷了紅漆的白紙糊起來,再用細長的柴草編好吊起來,這就算是有年味了,餐桌上常常擺著自家孩子或親戚捎來的好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壽民村的村民們捨不得吃的,往往從年初一一直留到正月十五才堪堪吃完。
孔如南知道弟弟很忙,過年的幾天總要爬到高處去接打電話,給各種人拜年,孔如南知道那些都是弟弟的朋友,都是能幫到他的貴人,因此他從來不插話。但有一次他爬上山去叫孔如北下來吃飯,就看見孔如北笑容滿面,連連說著好、可以弄來做媳婦之類的話。
那時孔如南還不知道弟弟的打算,他也沒問。他只知道今年過完年弟弟沒走,而是留了下來,這讓他欣喜不已,每天都想變著法給弟弟弄好東西吃——但也只是想想。
直到三月份。
孔如南雖然智商偏低,但他知道壽民村每年過完年都會來一個支教老師,今年是個女老師,她來的時候,孔如南正好挑水回來,那個新來的女老師就站在村口,村長拄著拐去迎接她,而她笑得很溫柔。
孔如南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壽民村的這幾十年,他也不是沒見過女孩子,可山裡的女孩子都是傍山而長,體魄大多健壯,有的嫁去了別的村,有的乾脆再也沒回來過,像周文卿這樣美麗溫婉的女孩他見所未見。
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因為周文卿的到來而轟動了,壽民村什麼時候有這等福氣來了這樣一位姿容姣好的女老師?
接待周文卿的是村長和弟弟孔如北,作為村子裡唯一的一個四肢和大腦都健全還見過世面的成年人,孔如北幾乎成了周文卿和村民之間的傳話人,自然就成了最接近周文卿的人。
而周文卿雖然有些靦腆,但卻喜歡和人聊天,孔如北又是唯一一個跟她能聊到一起去的人,自然就多親近了些。
其他村民喜歡周文卿喜歡得不得了,覺得她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