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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隙努力用腹足抓緊小杏,卻仍舊受不了阿團的歡脫,在他背上顫著觸角叫起來,&ldo;啊啊啊,我要摔倒了,啊啊啊,暈刺蝟啊&rdo;
花圃中傳來輕微的窸窣聲,守衛侍衛扭頭眺望了眼遠處平靜的花海,低聲問,&ldo;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do;
另一答,&ldo;沒有啊,聽錯了吧。&rdo;
那人又看了下,估計聽錯了,似錦苑把守嚴密,就算有人能闖進來也無法在這片細碎花海中藏著,就連微風輕拂都能帶來大片花瓣凋落,這還沒人腿高的花圃狗都藏不住身。
阿團馱著雲隙站在一粒小石子上,仰頭看著粉白粉白的花朵像雪花般從天空輕輕柔柔打著旋飄落在它們身邊,美的不似人間。
小刺蝟伸爪接住一片銅錢大的花瓣,扭頭放在雲隙透白的背殼上,笑著說,&ldo;公子,給你個被子蓋,莫要著涼了。&rdo;
雲隙深深吸口氣,揚起觸角朝它打個招呼,&ldo;好暈吶&rdo;
不同於似錦苑的靜好,裕鑾殿中氣氛壓抑低沉,黑金旋柱佇立的廣闊大殿內,身穿黑色鎧甲的侍衛押著十幾名低聲哭泣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哀求裕鑾殿上一身玄黑金色暗繡龍紋袍的男人。
那人坐在最高處,神姿威嚴,面孔冷酷,緊繃的唇角透出幾絲怒意,他的臉覆蓋在半張黑金面具下,遮住了大半左側容貌,連左眸之處也只能看見面具的冰涼,僅露出的唇薄而淡,一看便是冷情寡淡之人。
他的右眸像黑夜般漆黑,散發著森然冷意,緊盯殿內跪著的十一人。
&ldo;太傅,你貴為七王的夫子,不尊聖賢之道,不守國家律例,教唆七王翻弄鬼怪暗事,蠱惑人心,令七王身受陰邪之擾,如今孤抄你九族,你還何話要說?!&rdo;
地上跪著的領頭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渾濁的雙目滿含悲憤,&ldo;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老臣的妻兒皆與此事無關,老臣懇請陛下饒他們一命,莫在給這漠魂城多增一縷冤魂!!陛下,臣求您了!放過幼子吧!!&rdo;
皇帝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前,接過身旁侍衛於述的長劍,用冰涼的劍尖抵在太傅的脖頸之下,冷冷說,&ldo;王棟,你遣人用十七具胎兒血釀陰胎酒時可曾想過幼子無辜?!!&rdo;
王棟震驚的抬起身子,欲解釋什麼,卻只是雙唇動了動,閉上眼睛,頃刻之後,他悲慼大笑,&ldo;祁沅要亡!祁沅國要亡!!鬼剎帝,哈哈哈,鬼剎帝,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將化成厲鬼冤魂,日夜攀附在這裕鑾殿內,淒婉哀歌,我會親眼看著這祁沅國的天下是如何毀在你兄弟二人手中!哈哈哈‐‐&rdo;
噗!笑聲戛然而止,一顆帶血的頭顱滾落在這威嚴莊重的大殿內,頭顱上,一雙悲憤的眼睛直勾勾望著宮殿大門,血灑裕鑾,死不瞑目!
哭嚎聲剎那間充斥殿內!
皇帝冷聲下令將人拖下去,扔掉長劍,肅穆而站,接住於述遞上來的絲絹,輕輕擦去手腕上的血滴。
&ldo;啊!&rdo;門外跑進來個少年,看著地上的血漬目光暗了暗,轉而立刻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朝皇帝行了禮,&ldo;皇兄,你好久都沒看過我了!&rdo;
這少年長得很美,下巴尖尖的,沒有男孩子的灑脫,反而多了幾分陰柔之美。
於述朝少年行了禮,&ldo;見過七王,陛下剛處理完公事,還未用餐,老奴這便派人去傳膳來,您陪陛下用些膳吧。&rdo;
七王朝他揮揮手,&ldo;快去。我要在九玲聽風閣用膳,那裡風景好。&rdo;
於述頷首,退下去傳喚膳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