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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擦擦眼淚,重新翻看起合同,可他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上面,又不好再次提起讓芬格里特繼承家業這件事,只好拿著鋼筆在上面圈圈點點。 這時,斯雷敲門走了進來,他將一份檔案放在了安格斯的面前,“老爺,有個十分要緊的事需要您處理一下,您先看下檔案。”隨後對芬格里特頷首行禮,“小姐。” 芬格里特抬頭看了斯雷一眼,發現他的臉上貼著幾塊紗布,而且神情也不似往常,完全沒有了那種自信滿滿的感覺。不禁在心裡笑道:這是讓誰給打了嗎?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報應來了吧? 安格斯看了會兒檔案,臉上的表情突然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隨後又從嘴裡發出嘶嘶的響聲,“不對吧?”他抬起頭一臉凝重地看向斯雷,“我記得上個月就給公會管理處撥了200源幣,他們這個月怎麼又申請了一次?” 斯雷面露尷尬,看看安格斯,又看看芬格里特,猶豫半天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安格斯見他半天也不說話,不禁有些急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這裡也沒外人。” 斯雷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安格斯,“謝夫曼少爺……把這筆錢扣下了,說公會管理處的處長欠他200源幣……” “什麼?!”安格斯無比震驚地看向斯雷,眼神裡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半晌之後先是嘆了口氣,隨後閉上眼緩了緩情緒,睜開眼說道,“真是太不像話了,居然把島辦公廳的撥款也給扣下了,我看裡特勞斯真是要走到頭了。”說罷便負手在屋子裡踱起步,“這個謝夫曼,仗著他爹是司長,都幹了多少缺德事了?今年新派的支援率本來就不高,他裡特勞斯不想著怎麼提高新派的支援率,反倒把黑手伸到自己人這裡來了,真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他搖了搖頭,向斯雷問道,“謝夫曼不知道他親愛的老爸今年就要卸任了嗎?怎麼還敢幹出這樣的事來?” 芬格里特或多或少聽過謝夫曼少爺的事蹟:他靠著裡特勞斯的威名弄了一個演藝公會,還收羅了很多美女專門給各種大人物提供服務。去年有個練習生就是因為這件事自殺的,但所有媒體迫於裡特勞斯的壓力,根本就不敢曝出來。 斯雷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他認布魯斯為義父了,準備下週一官宣。” 芬格里特不禁一怔:這個謝夫曼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真是下了血本啊!連未來司長的候選人都被他盯上了! “我的天吶!”安格斯徹底被震驚到了,他長吁一口氣,感嘆道,“我早就跟他們說過,司長的候選人一定要選那些有家族背景的人物,不能選那些靠著陰謀詭計、溜鬚拍馬上位的小人!可他們就是不聽,非說選個外人能平衡各大家族之間的勢力。” 他嘖嘖兩聲,“那些沒見過大錢的小人一旦掌握了權力,就會發了瘋一樣的往自己家裡撈錢,他們沒底線,沒原則,不管什麼錢都敢掙!裡特勞斯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吧?他原來就是個靠販賣計生用品為生的二道販子,要不是攀上了莫斯家族這棵大樹,他怎麼可能當上司長?我還記得我當時推薦的是布林家族的郎寧——他不僅是布林家族的繼承人,而且還是位經濟專家,他要是能當上司長,很多問題就能著手解決了,哪至於像現在這樣?” 斯雷點頭表示贊同。 安格斯又感嘆一聲,繼續說道,“可那幫老頑固不但不同意我的說法,還非說我想控制布林家族,意圖打破現有的平衡!我不想跟他們吵架——尤其是開普塞那個老頑固,一個快九十歲的老頭,我怕我跟他吵起來再把他給氣死,於是就只好答應他們推薦裡特勞斯了。” 他頓了一頓,“說實話我就沒對裡特勞斯抱著什麼希望,只求他上臺之後能按照前任司長的計劃把經濟穩定下來,也別做其他多餘的事,只要能安安穩穩地渡過這四年就行。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不僅不執行前任司長的計劃,而且還把這些計劃全都廢除了!又是修改法案又是胡亂制定規劃,直接把天照島搞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了!經濟萎靡不振,公會不斷裁員,找工作的人到處都是,收上來的貢金一年比一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