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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如蘭是御史家的閨女,有時蔣御史寫彈劾摺子,她會幫忙在旁邊磨墨,耳濡目染知道御史們常常會彈劾一些官員鋪張浪費。
她聽說桑舒婉一件裙子花十萬兩白銀已是驚訝,又聽說十萬兩的東西她只穿一次就不要了,失聲道:「老天爺呀,這也太浪費了吧。」
明明是蔣如蘭的感慨,桑舒婉卻淺笑著看向蘭珮瑩,意有所指道:「不會浪費的,不喜歡的衣裳鞋襪,我便拿去賞給下人奴婢,這些貴重的首飾珠寶,我用過了不喜歡了,逢年過節便饋贈給那些不甚要緊的親戚,權當打發她們了。」
蘭珮瑩覺得桑舒婉真是無聊至極,她跟她炫耀這條裙子的嘴臉,就像前世她同她炫耀跟謝蕭舟房事一般令人乏味。
不同的是,前世,她心痛;今生,她不在乎。
她淡淡道:「三娘子既要湊熱鬧,請便吧,我要去前頭給菩薩上香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房的園丁來求見蘭佩瑩,先是委委屈屈看了安逸一眼,才道:「最近表姑娘愛上了養花,時常去花房。」
安逸惱火道:「不是我想去,是劉叔非讓我去。」
蘭珮瑩打量了一眼:「養花種草可以修身養性,劉叔也是好意,但是好像在你身上沒起什麼效果。」
園丁正等這一句話呢,立刻悲憤填膺道:「郡主有所不知,那效果可太明顯了,小的培育了多年的幾株蘭花,在安表姑娘幾天的精心呵護下,已經全死的差不多了。」
蘭珮瑩:「……」
安逸被劉茂典逼著去學習園藝,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使勁兒瞪園丁:「這麼說,你在怪我咯。」
園丁嚇得一縮脖子,但想起那些蔫巴巴就快撐不下去的蘭花,他又心疼的不行,閉著眼睛大聲道:「小的不敢,豈能怪到表姑娘頭上,都是那些蘭花的不是,它們無福消受表姑孃的殷勤。」
安逸:「……」
蘭珮瑩頭痛不已:「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表姑娘不會再去花房了。」
園丁如蒙大赦,歡快地跑了。
蘭珮瑩喚了巧梅來梳頭,對安逸到:「城東五里有座覺明寺,你陪我去上柱香。」
安逸不解:「今日十四,但凡上香都是初一十五,你怎麼現在去?」
「明日十五去上香的人太多了,怕是想擠進大雄寶殿都難,況且只要心誠,哪一日去不是一樣的呢。」
前幾日從興善寺回來,蘭珮瑩聽蔣如蘭在路上說覺明寺求來的平安符最是靈驗,便記在了心裡,想給祖母求一個。
蘭珮瑩本不是個喜歡燒香拜佛的人。
沈老太君從小教她自立,但凡大事小事,若是自己也解決不掉,寄希望於虛無的神佛恐怕也是無用。
可回京之後發生了太多事,她近日常常感到心悸。
尤其是桑景澤上門提親之後,蘭珮瑩午夜夢醒,總是仿徨,不知該何去何從。
有許多主意大的小娘子,極其討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蘭珮瑩沒有爹孃,沒有能幫她拿主意的親人,十三歲那年祖母發病,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一夜之間被迫長大,直麵人生。
明日便是上元了,她答應了同桑景澤見面,她總要給他一個答覆,成與不成,總沒有一直拖著人家的道理。
到底該不該答應這樁婚事呢?
第42章
寬曠的大雄寶殿, 佛祖寶相莊嚴,憐憫地看著眾生。
各有所求的信徒們熙熙攘攘來去不停,人人皆神情肅穆, 口中念念有詞說著心中所願。
蘭佩瑩亦雙手合十站在佛前,在裊裊升起的香菸裡, 試圖為紛擾的心緒覓得片刻寧靜。
潘老夫人說,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