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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會兒,聽不到聲音了,這才明白是自己剛才把兔子驚起來了。他又慢慢爬起來,背起袋子,蹚出紅薯地。
他沿著牆根走到井沿的路上時,突然,一道手電燈光從路西的崗上射在他身上——巡邏的隊委會幹部發現了他——汪善嚇得臉煞白,愣住了。隊長大聲責問;“你背的啥?”汪善顫慄著說:“我......”隊長走過去,摸摸口袋,知道是偷的紅薯,有心放他,怎奈是官場,不敢放,便怒道;“你咋幹這事呀!”汪善噗通跪下了,哀求道;“俺孩......”。
話還沒說完,又一道手電燈光從路北照在汪善身上。眾人扭頭看去,是大隊黨支部書記程鵬從大隊部回來了。隊長心裡一緊,原想著罰汪善點勞役、工分就行了,看來現在是不行了,為汪善捏把汗。書記走過去踢踢紅薯袋子,一切都明白了,冷笑著哼了一聲,看著民兵連長說:”把他押送到大隊部、明天再處理。”民兵連長把他押送到大隊部、交給值班的治安主任後回家了。治安主任把他關進小黑屋。
眾幹部各自回了家,隊長跑到汪善家,敲著堂屋門。汪善妻子以為男人回來了,趕緊扔了鞋底,跳下床,開了門,一見是隊長,頓時傻眼了。隊長說:“汪善被抓走了。”汪善妻子頓時嚇得臉煞白、一屁股蹾地上,發會兒呆,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他,我咋鬼迷心竅,突然想起來叫他偷紅薯呢?”隊長嘆一聲,拉上門,回家了。汪善妻子呆坐在那,一夜沒閤眼。昏黃的燈光照在她頓顯蒼老的半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