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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三是不用公款大吃大喝,以後,我出差,吃頓飯不超過五元錢!說到做到,不放空炮!完啦!”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黨委副書記又講些團結、配合等官場話後,會就散了。
汪主任走到廣播室門口,不知不覺地拐彎往廣播室走去了。他推開了廣播室門,進了屋,擰開了擴音器,用食指關節輕輕地敲了敲麥克風。頓時,綁在院裡大楊樹上的大喇叭及在幾個村樹上綁的大喇叭便都響起了“嘭嘭”聲。他又俯身對著麥克風“喂喂”兩聲兒,那些大喇叭便同時也響起了“喂喂”聲。他見一切都正常,便坐在了放著擴音器的桌子旁!此時,許多年的憋曲一股腦兒爆發了!他感到不吐不快了!他便對著麥克風吼起來:“廣大村民們:想必大家聽聲音就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是多年前被撤職的汪宏泰、汪書記!如今,我又上臺啦,當上村主任啦!這是有些人意想不到的事!我不幹這幾年,程莊村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的小銅聲在幾個村的上空迴響著!人們紛紛走出屋,站在大街上,支著耳朵聽,似乎感到程莊將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汪宏泰感到把心裡的話吼完了,才關了擴音器。他感到了這些年從沒有過的愉悅!他如釋重負地長長地出口氣,走出了廣播室!他側著身,拗著頭、微仰著臉,聳著肩,乍著膀,用手抓著衣襟走著扇著風,呈現一副剛剛殺了仇敵,但仍餘怒未消的表情。他走在大路上,又昂起了頭!一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仍像當書記時那樣,把鼻孔朝天,帶理不理地“嗯”一聲!
他回到自家院裡。“大黑狗”及三個親家都在堂屋當門等著他呢,都笑著出了門,把他迎進屋。秀娥笑得合不攏嘴,慌著去燒雞蛋荷包茶。“大黑狗”哈著腰,用袖子拂著那把羅圈椅子面,看著汪宏泰的臉,讓他坐!汪宏泰架著膀,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二親家哈腰敬上煙;三親家忙給他敬上打火機;四親家看著他的臉“嘿嘿”笑!那隻大黑狗也通人性,站在門口,撲甩著尾巴,伸著紅舌“哈哈”著,眼裡閃著喜慶的光!
不多一時,秀娥端過來一碗雞蛋荷包茶。“大黑狗”自責地“嗯”一聲,用巴結的眼光看著秀娥,微笑著說:“你看我,咋讓您端吔?”說著,小跑到灶房,一趟一趟地端過來雞蛋荷包茶碗,哈著腰,笑著遞給每個人。一個親家見汪宏泰碗裡的雞蛋荷包小點,便要過他手裡的碗,把自己的雞蛋荷包茶碗伸著說:“你喝這碗!”汪主任說:“喝哪不中耶?”便接過來碗!
眾人喝完雞蛋荷包茶。汪主任“吭”一聲,一抖衣襟,說:“拿酒來!”秀娥苦笑著說:“哪有酒吔?”汪主任這才想起來,這些年自己不當官了,沒人給自己送酒了,家裡自然也就沒酒了!他愣一下!這時候,二親家站起來,騎上院裡的腳踏車,到村委門旁的代銷店買回來一箱酒!秀娥說:“也沒有肉炒菜呀!”三親家說:“就著花生米喝就中!”四親家笑著說:“今天就是幹喝也開心!”大家“哈哈”笑起來!“大黑狗”一挺腰,說:“我去炒花生米!”說罷,便小跑去了廚房。一會兒,廚房裡便傳來了鐵器“嗤啦嗤啦”的搶鍋聲、油炸花生米的“啪啪”聲,這些聲音都透著喜慶勁兒!
不多一時,“大黑狗”把一大盤油炸花生米端過來了,黃中透焦,皮裂著紋,油漉漉的,放在小桌子上。一個親家到廚房拿過來幾雙筷子,一沓子一次性杯子;另一個親家把凳子搬過來、擺在小桌圓圈。眾人便圍桌而坐,就著花生米,喝起了慶賀酒。你敬我,我敬你;互相划拳;十分熱鬧!席間,有人來賀喜!“大黑狗”給人家又是敬菸,又是讓酒,儼然是主人。
從此,村裡開會,汪主任都是坐在黨支部書記的位置上!黨支部書記坐次位,當陪襯。書記每次講完話,都要問汪主任還有沒有事!汪主任講完話,從來不問書記還有沒有事!書記同意的事,不經汪主任同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