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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澤終於沒忍住喉間血腥,焦鶴琴絃上一片鮮紅。他聚起最後殘留的靈力,一掌拍在琴身上,只聽&ldo;錚錚&rdo;弦斷之聲,以他為中心,激起煙塵迷霧,墓絕湖上更是翻起激流狂瀾。他祭出九尾,一躍而起,圍困上來的靈兵以及正要衝鋒上來的後續兵甲,接被他震飛去出,落地時已然沒有氣息。如此一擊,捅入他後肩的匕首亦被彈射出去,反向劃向執匕之人。女蔑、女祭二人亦被他靈力震傷,又被隨著而來自己的法器刺的鮮血淋漓。
陣破琴毀之際,桑澤九條紅色尾巴驟然退成白色,直至消失。唯有一襲浸血白色身影飄落下萊,好似雪中寒梅,凌冽徹骨。
他仰面躺在戰場之上,天盡頭鳩鳥族的最後一面旗幟斬落下去,風火雷電四門的戰旗已經在蒼茫天涯處高掛飄揚,曼谷草始祖帶著從萬千人魂中解救出來的靈兵也出現在了眼前……
閉上眼的那一刻,流拂鳳來琴音在耳畔響起,他恍惚中看見那個披散著一頭如瀑長發的紫衣神女,站在巫山之上,送他出徵。
朝霞灑在她發梢,流桑花瓣落在她肩上,她伸出雙手,幫他理正衣襟,持著溫暖的聲音道:&ldo;記住,我在等你,要好好歸來。&rdo;
墓絕湖上,因已經滅了鳩鳥族的風火雷電四門迴轉身來加入作戰中,不過兩個時辰,連著守在湖底的最後五萬靈兵,女丑一族被傾數滅盡。卻也是在這短短兩個時辰在,漠鼓遊遍戰場數次,最後飲盡墓絕湖水,愣是沒有找到自己的主人。
那個白衣少年,彷彿突然間消失於天地裡。
四門主神仔仔細細地打掃完戰場,曼谷草一族裡裡外外查了個透徹,看著撿回來的青銅劍化成一把素麵無華的摺扇,只是扇面已毀,扇骨皆折;一把焦鶴琴更是弦斷身碎。彼此只得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出一句話。
漠鼓仰天長嘶,捲起琴扇,直奔巫山。
巫山之上,衡殊拍案起身:&ldo;阿御,你怎可以八荒眾生性命為賭注?若一切如你所料,躲在黑夜裡的人真在此時動手,那麼八荒註定在劫難逃。屆時若讓桑澤知道一切皆因你而起,以他年少未經世事的赤子之心,必然與你反目。你別忘了,他雖呆在巫山近三萬年,但到底出生八荒,身上流著九尾天狐一族的血,而非你鳳凰之心的神脈。&rdo;
&ldo;阿姐,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我,凌迦,姑逢,便是那魔族始祖隋棠,但凡君臨天下者,哪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而來!桑澤出生八荒,是八荒的子孫,亦是八荒未來的君主。可是他也不僅僅是八荒的君主,更是洪莽源下一代司戰之神!&rdo;
&ldo;你說什麼?&rdo;衡殊被怔在原地。
&ldo;當年桑澤三千歲,來到巫山,四下漂移的俊壇淵堪堪定住,府門大開,我便知道神諭選中的司戰之神出現了!&rdo;
&ldo;這、這怎麼可能?三萬年前,你無傷無痛,問鼎術法巔峰,甚至可以羽化來去,如何神諭就會選出下一代戰神?&rdo;
&ldo;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世間萬物從來都是物極必反。且看桑澤來巫山的三萬年,他一天天長大,我卻在一日日衰竭。&rdo;
&ldo;難怪,我說起初的兩千年,為何你要他每百年去五鏡受訓,便是喜愛這後生晚輩,也彷彿偏愛了些。原是在錘鍊他!&rdo;
&ldo;我並非偏愛他,也非真心錘鍊他!起初的兩千年裡,我動過殺心,想著洪莽源只能有一位戰神,若是趁他尚未成氣候時殺了他,神諭也奈何不了我。可是也不知為何,卻始終下不了手。於是每次他去五鏡受訓,我都心情複雜。一來期待著五鏡掌鏡司錯手殺了他,卻又擔心會錯手殺了他。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