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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來善妒,這如怡的挑繡多得世人傳贊本與她沒甚關係,然她自聽了如怡的名聲想著自己自四歲便苦練琴技卻是藏於深閨無人識,這大曆的銘王妃十歲時不過是在絹帕上繡了些個什麼圖樣,竟連大延的名人雅士都贊起她來,心中無端生出妒忌之意。
皇后一聽暗自搖頭,大延太子妃一向善琴,聽說整個大延皇宮無人能比,便是皇后於琴曲上多有造詣,與她相比怕也是毫無勝算。不由望向銘王夫婦。
如怡見大延太子妃直接將話兒拋給了自己,正欲開口,卻是有人先她一步,“王妃近日身上不適,不宜在使臣面前獻醜,素聞大延太子妃琴藝過人,不如便請太子妃彈奏一曲為大家助興。”銘王清冷的聲音響起,面色淡淡,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篤定,讓人不敢隨意反駁。大延太子妃聽此面上一頓,讓她助興,那與宮中琴師彈琴供人取樂有何不同,如此一來,她雖是同樣是在殿前彈奏,做同樣的事,然說法不同,意義便不同了起來。心中雖是恨然,面上仍不徐不緩地道,“哎,見了銘王妃一時忘形便不記得昨日剛燙傷了手,如今彈不得琴,還請銘王殿下見諒。不如便讓我大延的名師庭筠先生代我彈奏一曲。”銘王聽了也未多加為難,畢竟說讓其助興已是讓她失了臉。
在場眾人心知肚明,心中皆是暗笑。庭筠先生一曲終了,眾臣從餘音中回過神來,銘王淡笑著掃過大延太子,卻見其正看著如怡的眼中竟閃過一絲執念,不覺輕笑起來。如怡轉眼見銘王正看著自己,嘴角輕啟,相視一笑,卻是不知這笑猶如那玉蘭初綻,晃了人的眼。
絲竹不絕,酒過三巡,殿中和樂生平,似是賓客盡歡。
這日午後,如怡正要歇下,卻見王嬤嬤來回那煜公子的事。王嬤嬤回話之時眼中帶著無奈,這府中之人嘴巴嚴實得緊,王嬤嬤與碧水幾個花了兩個來月才從府中各人嘴裡打探了個大概。
原來這煜公子是銘王在宮中居住時身邊的一名宮女所出,那宮女分娩之時得了血崩離了世,只留下這煜公子,太妃將其養在了王府西北角的一個小偏院中,也未曾給他名分,如今在府中眾人雖喚他公子,卻是多不將其當正經主子看的。
“這倒是怪了,竟就這樣不尷不尬地養著?那孩子看著也有五六歲大,莫不是。。。。。那日見他身上的衣裳,看著倒像是前年的春衣,有些發白了。還有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如怡回想著道。
“王妃,此事太妃既是未提,便是不想讓您知曉,這個孩子連庶出的名分都沒有,您大可不必掛心。”王嬤嬤道。
如怡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五月末,如怡的肚子漸顯。
早膳後不久,天上驟起風雲,接著雷電風雨交加,外間暗沉得猶如黑夜。玲瓏將最後一扇窗戶關上前,見有人冒著大雨前來,暗沉天色滂沱大雨中竟看不清是何人。很快便見靜影進來回話,不久便領著來人進了屋。
“王妃,您開開恩,救救煜公子吧。若是尋常的事,老奴也不敢到王妃跟前叨擾,只是如今太妃去了靜法寺吃齋需得三日後方回,王爺又不在府中,今早起來煜公子竟是病得整個人都糊塗了,本想請府中的太醫去看,誰知王太醫昨日竟是告了假家去了,如今還請王妃明示。”方嬤嬤一進來便撲的一聲跪倒在地,想來那煜公子怕是真的病得不輕,只是不知這方嬤嬤是怕煜公子出了事受牽連,還是真個為煜公子擔心,此時正臉色蒼白,全無血色。
這王太醫本就是在銘王府為主子看病的,如怡有了身子後太后便命宮中的鄭老太醫留於銘王府單為她請脈其他人是煩勞不得的。當然,若是銘王母子又是例外。
“方嬤嬤,你先隨靜影下去換身衣裳,莫要煜公子的病沒好,你自個倒也跟著病了。去請鄭太醫過來一趟。”這後一句是對玲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