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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進綺羅,繡被而常眠珠翠,皆非所願,如在桎梏。賢爪牙既有神術,何妨為脫狴牢。所願既申,雖死不悔。論為僕隸,願侍光容。又不知郎君高意如何?”生愀然不語。磨勒曰:“娘子既堅確如是,此亦小事耳。”姬甚喜。磨勒請先為姬負其囊橐妝奩,如此三複焉。然後曰:“恐遲明。”遂負生與姬而飛出峻垣十餘重。
一品家之守禦,無有警者。遂歸學院而匿之。及旦,一品家方覺。又見犬已斃,一品大駭曰:“我家門垣,從來邃密,扃鎖甚嚴,勢似飛騰,寂無行跡,此必俠士而挈之,無更聲聞,徒為患禍耳。”姬隱崔生家二載,因花時駕小車而遊曲江,為一品家人潛志認。遂白一品。一品異之。召崔生而詰之。事懼而不敢隱,遂細言端由,皆因奴磨勒負荷而去。一品曰:“是姬大罪過。但郎君驅使逾年,即不能問是非。某須為天下人除害。”命甲士五十人,嚴持兵仗,圍崔生院,使擒磨勒。磨勒遂持匕首飛出高垣,瞥若翅翎,疾同鷹隼,攢矢如雨,莫能中之。頃刻之間,不知所向,然崔家大驚愕。後一品悔懼,每夕多以家童持劍戟自衛,如此週歲方止。後十餘年,崔家有人見磨勒賣藥於洛陽市,容貌如舊耳。
十四 四明頭陀
四川人許寂,少年時在浙江四明山向晉徽君學易經。有一日,有一對夫婦帶了一壺酒,到山上來借宿。許寂問他們從哪裡來,答稱今日離剡縣而來。許寂說:“道路甚遠,哪裡一日能到?”夫婦二人不答,許寂心下甚是奇怪,但見夫婦二人年紀甚輕,女的十分美貌,但神態嚴肅,很少說話。當天晚上,二人拿了那壺酒出來,請許寂同飲。那男子取出一塊拍板,板上釘滿了銅釘,打起拍板,吭聲高歌,歌詞中講的都是劍術之道。唱了一會,從衣袖中取出兩物,一拉開,口中吆喝,只見兩口明晃晃的利劍躍將起來,在許寂頭頂盤旋交擊,光閃如電,雙劍相擊,聲鏗鏗不絕。許寂甚是驚駭,不敢稍動。過了一會,那男子收劍入匣,飲畢就寢。次日早晨去看二人時,室內只餘空榻,兩夫婦早已走了。到午間,有一個頭陀來尋這對夫婦。許寂將經過情形向他說了。頭陀道:“我也是同道中人,道士願學劍術麼?”那時許寂穿的是道服,所以頭陀稱他為道士。許寂推辭道:“我從小研修玄學,不願學劍。”頭陀傲然而笑,向許寂要了些淨水來抹抹腳,徘徊間便失卻了影蹤。後來許寂又在華陰遇到他,才知道他是劍俠一流人物。杜光庭(即《虯髯客傳》的作者)從京城長安到四川,宿於梓潼廳。到達不久,又有一僧到來。縣宰周某與這僧人本來相識。僧人對他說:“今日自興元來。”兩地相隔甚遠,一日而至,杜光庭甚為詫異。明日一早僧人就走了。縣宰對杜光庭說:“此僧人會‘鹿盧 ’的輕身功夫,是劍俠中人。”唐時的方術中,有所謂龍 、虎 、鹿盧 ,都是輕身飛行之術。詩僧齊己,曾在溈山松下見到一僧,於指甲下抽出兩口劍,稍加舞動,跳躍凌空而去。這則故事原名《許寂》,出孫光憲的《北夢瑣言》,其實包含了三個故事,三個故事都沒有甚麼精采,只是那對少年夫婦攜酒壺上山,住宿而去,有些飄逸之意,歌聲中述劍術之道,也有意境。那頭陀趕上山來,不知是他們的朋友還是仇人。孫光憲是五代“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