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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盛霖趨近與她並肩同行:「蒖蒖,這事你也應該想開一些。那對男人來說,只是一種散心的方式,就像讀書讀久了,肯定會想著去蹴鞠,踢上一兩場球。」側首發現白衣男子乘馬緊隨其後,饒有興致地聽他們對話,便隨口道,「兄臺,你說是吧?男人嘛,肯定懂的。」
「不懂。」白衣男子絲毫未配合他,「我每日只知勤勤懇懇地讀書,哪懂什麼蹴鞠。」
楊盛霖一愣,忽然想起此前這人竟與蒖蒖同乘一匹馬,頓時大感疑惑,瞪著白衣男子問:「敢問兄臺高姓大名,為何與蒖蒖同行?」
「我姓宋,名皚。」白衣男子揚眉迎上他探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微笑道,「『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的『皚』。」
蒖蒖打斷他們對話,要求迅速趕往縣府衙署報案。宋皚旋即附和,不再理楊盛霖,策馬與蒖蒖一同馳向縣衙。
到了衙署門前,天已盡黑,衙署大門緊閉,簷下兩盞孤零零的燈籠淡漠地映照門前路,光暈所至處並無人影。
蒖蒖上前叩門,過了許久才有一小吏開門,探首看看他們,問他們所為何事。蒖蒖將假鹿肉一事簡短告知小吏,請求見縣令。小吏聽得興味索然,道:「又不是什麼大事,衙署已關門,縣令不會連夜見你。明早再來吧。」
言畢便要關門,蒖蒖阻止,目示宋皚,道:「此前我們被肉鋪之人追趕,想必他們已猜到我臥底打探真相,並告知了這位公子。他們回去必將連夜清除死馬肉,消除偽造鹿肉的痕跡,若明日再去,就找不到他們製假的證據了。」
小吏並不耐煩聽她解釋,打了個呵欠,堅持要關門。宋皚示意表弟上前把住門,自己自一個腰懸的錦囊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小吏,和言道:「煩請官人將此物呈與縣令過目,說皚前來拜訪。」
那玉佩呈魚形,玉質瑩潤,雕刻也十分精細。背面似刻有什麼字樣,那小吏懶洋洋地接過,本來是百無聊奈地翻看,看清字樣後先是一愣,然後聲音忽然輕緩了許多:「請稍候片刻,我去去便來。」
小吏握著玉魚跑步入內,回來時已不是他一人,衙署大門豁然大開,數名衙吏提著燈籠分列兩側,而縣令崔彥之冠戴齊整,疾步出門相迎,一見宋皚便深深長揖:「未知貴客來訪,不曾行望塵之禮,失敬失敬!還請大……」
宋皚以手虛扶,並阻止他說下去,含笑道:「皚偶過此地,原不想叨擾縣令,不料遇見一案,關係民眾飲食安危,所以只好前來拜訪,還望縣令儘快處置。」
崔縣令請宋皚及蒖蒖一行人入衙署,細細問明緣由,遂派遣衙吏連夜趕往郊外查封鹿肉鋪並羈押相關人等歸案。隨後崔縣令請宋皚及其表弟在衙署歇息,又讓人送蒖蒖和楊盛霖歸家。而宋皚表示要親自送蒖蒖回去,楊盛霖見狀也要求護送蒖蒖,蒖蒖瞪他道:「你快麻溜地回去!你爹孃若知道你又遇見我,肯定怕我害了你,還不知多著急呢。」
對宋皚蒖蒖倒不甚推辭,默默許他隨自己同行。
出了衙署,蒖蒖忍不住問宋皚:「你是個什麼官兒?為何崔縣令一見你的玉佩就對你那般恭謹?」
宋皚擺手笑道:「小官,不足掛齒。」
蒖蒖想到此前看手相一事,又問:「那你看手相算命,也是假的吧?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家世和此行目的的?」
「半推測半猜測,」宋皚道,「你的手肌膚整體柔潤細緻,偶有結繭處,也可看出是騎馬執轡所磨,沒有素日操持家務的痕跡,你又率直強勢,可見家境不錯,不是一貫伏低折腰之人。而你行事頗顯任性,一人騎馬出行,又非大家閨秀的作風,所以我猜你出自富裕商賈之家。傍晚遇見你時,你身上又香又臭……」
蒖蒖聽至此處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才又香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