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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克里斯滿臉自負地回應。
他在毒理學領域沉浸近四十年，多篇論文被《生命》這本生物學頂刊收錄，隨便一篇都是諾貝爾級別的成果，堪稱此領域的絕對權威。
“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問你，如果齊市長因你的治療喪命，你是否願意以命抵命？”
趙子昂給老克里斯下了一個難題。
“抵命？有何不敢！”
老克里斯毫無畏懼。
“那請開始吧。”
趙子昂微微一笑，退至一旁。
老克里斯確認瞭解毒劑的劑量無誤，接著找到齊宗旺的手臂靜脈，緩緩注入。
“十分鐘後，齊市長就會醒來。”
放下注射器，老克里斯指向腕錶，示意眾人耐心等待。
一分，兩分，三分。
齊宗旺依然毫無動靜。
四分，五分，六分。
他依舊沉睡如故。
時間飛逝，轉眼已過十分鐘，齊宗旺依舊維持原狀，沒有一絲甦醒的跡象。
“不對勁啊！”
老克里斯心中一凜，暗吞口水。
正思索問題所在，齊嘉雯突然驚呼：“我爸的血壓、心跳都沒了！”
病房內配有重症監護裝置，能實時監測齊宗旺的生命體徵，但現在，所有資料顯示為零，心電圖也成了一條直線。
“別慌，肯定是監護儀故障，沒事的，沒事的！”
小克里斯堅信父親，連忙安撫齊嘉雯。
另一邊，老克里斯檢查起監護儀，一圈下來，裝置連線無誤，重啟後資料依舊為零。
老克里斯額頭滲出冷汗。
他索性將監護儀接在自己身上，數值立刻有了變化。
“我爸已經走了！”
齊嘉雯全程目睹老克里斯的舉動，最後徹底崩潰。
齊家大哥齊宗盛也意識到問題，趕忙來到病床邊，試了試二弟齊宗旺的呼吸，沒有氣息，摸了摸脈搏，同樣靜止。
換句話說，監護儀並未說謊，人真的沒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齊宗盛讓老克里斯給二弟治療，其實是基於對其醫術的信任，然而現實卻與他的期望大相徑庭……
"未知之事，我也無法預料。"
老克里斯心中如翻江倒海，診治記錄已細讀，確是針對病症，為何一針之下，齊宗旺竟歸於塵土，這令人費解。
門外的齊家人聞聲闖入，得知噩耗，屋裡頓時哀哭一片。
"我記得有人說過，若醫治無效便以命抵命，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自己的諾言……"
趙子昂的聲音平靜而悠長，適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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