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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縱然小節有失,大節卻是不虧,你皇爺爺重情義,若是動了惻隱之心,說不定連官都不會丟。”
“這點小事他朱長安若是都辦不了,本王要他何用?”
禮親王世子聽得眉開眼笑:“父王聖明!”
“少拍馬屁,多幹正事。”周禮呵斥道。
“孩兒省得。”禮親王世子連連點頭,又有些不甘道,“那……姓方的小子,就這麼算了?”
作為世子,其與其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侍郎案讓他們遭受重大損失,還沒緩過神來,又兩個三品大員沒了,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所謂年輕氣盛,便是如此,若不是周禮攔著,眼下他已經遣人動手了。
管他什麼範仲不範仲,不過就是他皇家的狗,在那些官員們跟前逞逞威風便罷了,難道還敢反咬主家不成?
他頓了頓,翻閱密奏,看到最後,忍不住一把將之捏碎,“這狗東西,晚上竟還有閒情去尋花問柳!他還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
“他還真不一定知道。”周禮沒好氣道,“不過一商人之子,運氣好,一步登了天,披上了那層青皮罷了,至於朝堂,他能知道個什麼。”
這便是讓他無奈,亦讓他憤怒的一點,給己方造成這般損失,結果其還不自知,眼下怕是還在因辦了大案而洋洋得意……想到這裡,便是以他的城府,亦肝火旺盛,心裡止不住泛著殺意。
“咦,探花樓?”
“父王,孩兒倒是想到個法子。”禮親王世子忽然開口道。
“你想暗中引他下去,讓他揭開探花樓的底子?”以周禮之謀略,當即便猜到了嫡長子的想法,皺眉道,“你三王叔雖說這次遭了大劫,卻也並非世人想象的那般失勢,你動了他的錢袋子,便是徹底絕了他的路,他會作何反應?”
“又不是我,而是奉天司。”禮親王世子笑道,“說不定,三王叔還以為是皇爺爺下的狠手,斷了他的念想。”
“愚蠢!以如今的朝堂局勢,不管是誰動了他的探花樓,他都會當成是為父在暗中授意。”周禮搖頭道,“加之又是奉天司這個特殊機構,你如何保證他不會以為奉天司已被為父收入囊中,如何能保證他不會在萬念俱灰之下,幹出些玉石俱焚的事情。”
“屆時,萬一讓老八老十三撿了漏,便後悔莫及了。”
“念京,成大事者,不可驕躁,亦要有容人之量,一隻螻蟻罷了,算了,且隨他去吧。”
世子念京聞言,面色一變,恭聲道:“孩兒受教了。”
東宮往南,越過川德門,沿長安大街直行至大理寺,往西行七八里,燈火愈發鼎盛,再越過人頭攢動的白橋夜市,便是京都極負名氣,文人雅士,商賈鉅富,人皆嚮往,不惜豪擲千金的煙華街,也即是百姓口中的花街。
而花街之中,尤以探花為最。
在探花樓,讓一些州府士子色授魂與的美麗女子,不過是臨門侍婢。
讓豪商巨賈不惜一擲千金亦要博得一笑的美人兒,這裡兩步一個,五步一群,流連其中,酒不醉人,人已自醉,若是幸得留宿,便宛若置身天堂,從此不願天光。
更有痴兒,寧願捨棄萬貫家財,亦要長醉其中,不肯復醒,直到身無分文,被趕將出來,方覺黃粱一夢,妻離子散,徒自悲切。
而探花樓最令人稱道,也是最有別於其他青樓的,反倒在於那些在腳腕處繫著紅繩,遺世獨立,不為金錢所動的清倌人。
也不知是從哪蒐羅來的,清倌人們顧盼生姿,個個絕色,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更得恩客們的追捧,哪怕在這錦繡花叢中,亦儼然是一顆顆閃亮的明星,簇擁者繁多。
難怪世人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