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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不說話了,麻溜的辦好了手續。
張謙被我說的有些尷尬,他高傲了二十多年,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更何況這個委屈,還是我這個曾經捨不得讓他受一點委屈的人給的。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
出門的時候張謙白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受的,但我無所謂了,張謙以後怎麼樣,和我再沒關係。
「二十萬我會打到你卡上,東西你儘快收拾,慢的話我可以請阿姨幫你。」
我做了一個前夫可以做的最後的溫柔,替他叫了一輛計程車。
關門的那一刻,我沖他點頭道:「張謙,再見。」
可我最後還是再也沒見他,期間他不知為何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一個也沒有接,第三個電話沒有打進來,因為我把他拉黑了。
他的東西很多,零零碎碎搬了一週才徹底從我家搬走,一直到他走的最後一天我都沒回去過。
週末的時候我叫了家政,讓她把無關東西都清理出去。
「這個房間裡的東西沒有我的,都丟出去就行。」我沒有進主臥,只是站在門口指了指裡面,特意強調道:「除了桌子椅子這些大件以外的全部都扔掉,包括床單被罩,不需要洗,扔了就行。」
「好的。」
接著我又帶家政阿姨來到了廚房,把之前買的一些孕婦專用的我也分不清是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掃到一個紙盒裡,又順手拿起旁邊一個木勺,扔進了垃圾桶:「廚房也都清理掉吧,全部換新的。」
家政阿姨看著裡面嶄新的用具,有些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內容:「全都扔了嗎?這看起來……好像幾乎是新的……」
「用過一兩次,不是新的了。」
「其實洗洗用完全沒問題的……」家政阿姨說了一句後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不過您的東西您說了算,我就是擔心別給您扔錯了。」
「沒事,扔就行了。」我理解她的勤儉,「這個屋子要換新的主人,不太適合再用舊的東西。」
張謙用過的東西給衛鴻信用,衛鴻信不嫌膈應,我還嫌難受。
家政阿姨開始打掃了起來,她先從主臥開始打掃,出出進進好幾回,都是在扔東西。我拿著膝上型電腦在客廳的角落加班,過了一會,家政阿姨過來問我:
「耿先生,這個我還是和您確認一下吧……要扔嗎?」
我抬頭,她一手拉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袋子很大,垂放在地上;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相框,是那個曾經放了張謙和吳春羨合照的相框。
我拿過來看了一眼,現在這裡面竟然放著我和張謙曾經的合照。
說來有意思,我和張謙結婚前結婚後,都只有這一張雙人合照,剩下唯一一張就是結婚證上的證件照。
這張照片是大學時代拍的,那時候文藝晚會後,幾個學生會裡的活躍分子拉著大家拍合照,有幾個人知道我喜歡張謙,起鬨把我推向張謙,讓我們兩拍一張。
照片裡我抿著嘴,全身上下都在緊繃著,生怕洩露一點不當唐突了張謙,而張謙有些不悅,但表情還算好,可能想著畢竟是同學,不能太不給面子。
難為張謙了,為了喚起我對他的留戀,還特意把這張照片洗出來了。
我笑了一下,把相框扔進了家政阿姨手中的垃圾袋裡。
「扔了吧。」
連同張謙所有東西,全都扔了。
我一直以為,我這人心腸很軟,不然怎麼會為了張謙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隱忍,看著張謙和吳春羨在我頭頂作威作福。
可現在才知道,只是我這個人,愛起來太不理智。
我愛你時,你是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