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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點疑惑。我先前在翰林院學習之時,恩師辛楣先生曾與我提及太陽靜而地球動之事,這番說法,原是法蘭西人蔣友仁傳於恩師。不想今日又聽各位使臣提及。只是在下於這動靜之間,卻一直疑惑不解。”
李自標雖然是牧師,也是使團翻譯,但在阮元面前,依然只是個無職草民,故而只得自謙道:“小人不明其意,還望阮大人詳加說明。”
阮元道:“這地圓之說,想來古籍中自已有之,並非新奇之論。可這地球動靜之理,我之前卻從未聽聞,向來只以為地球乃宇宙之中,太陽應環繞地球才是。當時我問及恩師,恩師於這動靜之道,同樣語焉不詳。後來,恩師又找到當年蔣友仁先生留下的遺作,讓我自行研讀,可蔣先生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眼看使團這些人,似乎人人都認為,太陽靜而地球動乃是至論,是以有些疑惑,李通事若是清楚,還請賜教一二。”
李自標道:“這事小人也有些耳聞,西洋有位精於歷算之人,叫歌白尼,大概是二百年前吧,他提出了太陽靜而地球動之理,到得眼下,在西洋已是婦孺皆知。”
阮元道:“可據我所知,西洋另有一人,同樣精於歷算,名為第谷。依他之言,乃是地球在宇宙之中才是,怎的同是西洋人,見解卻全然不同?”
李自標道:“第谷……這是很久以前的人了吧?天文之道,原本就艱深難測,有些變化,也是情理之中。譬如這太陽靜地球動之理,就如同我等行船,坐在船上的人,會看著身邊房屋樹木一一後退,但其實它們並無變化,只是船動了而已。太陽地球動靜之辨,大抵也在於此。”
阮元道:“其實這個道理,恩師當年也曾和我說過,只是這話這樣可以說通,難道反過來,便說不通了麼?若是太陽動而地球靜,則太陽有如行船,地球有如房屋樹木,不是一樣嗎?”
李自標無奈,只好回去問了斯當東,可他只知“太陽在宇宙正中”是自幼學習的常識,但為什麼會這樣,卻誰也說不清楚。
斯當東眼看阮元神情,倒不是金簡那般蠻橫無理,也對李自標試著說了幾句,李自標聽了,卻完全不懂,只好對阮元陪笑道:“其實不瞞阮大人,西洋雖有學校,可學校教授之事,並不一樣。各位使節都是世俗之人,學的都是世俗學校之物,可在下是牧師,讀書學習都是在神學院,世俗學校教授的學問,在下也有許多未能通曉。”
斯當東道:“既然阮大人知道歌白尼的名字,那他寫的六卷《天體執行論,阮大人可曾見過?若是見過,阮大人看一看他的原意,或許就可以理解了。”
阮元聽完李自標的翻譯,也只得笑道:“這歌白尼的六卷著作,在下確有耳聞,可惜只聞其名,不見其書。更何況,就算見到了這六卷原貌,卻又到哪裡尋個同時精於西洋語言和天文歷算的譯者,來一一翻譯呢?想來此書,在下是有緣無分了。”
最後,李自標的解釋也無法說服阮元。不過一行人走得還算及時,萬壽慶典之前的初八日,便已經到了熱河。
英吉利使臣抵達熱河的奏報,這時也早已到了乾隆案桌之上。乾隆看著這份奏報,也自然得意,暗自點頭。
而這份奏報之下,還有一份松筠和阮元一同上奏的密報。
乾隆看罷,向身邊的呼什圖道:“此次英吉利使團來我大清,言辭之間,實在太沒規矩。不過朕想著他們總是第一次來,便是有些規矩不懂,需要學,也是情理之中。這樣,你去告訴和珅和福康安,大禮就在澹泊敬誠殿舉行,屆時諸國使節中,將英吉利使節列於最後便是。大禮之後,也帶他們到避暑山莊裡看看,遠來之人,不知天朝氣度,正讓他們見識見識。”
呼什圖道:“遵旨。皇上,奴才另有一事,王中堂在外已候了半個時辰了,皇上可要見他?”他雖是和珅心腹,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