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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間。皇上年紀大了,但身體看著還好,總還有些日子。若今年皇上南巡,你我再接一次駕,這幾年裡,皇上看我江家忠心,或許還能恩賞一番,讓咱家再做幾年首總的椅子呢。”
又苦笑道:“可若是這次接駕,不是我們江家出頭。哈哈,到時候剩下的,也只有我這張老臉了。皇上那時會如何,就不好說了。若是朝中再出現什麼風言風語,那我江家,嘿嘿,說不定不出十年……不出十年,嘿嘿……”
江昉聽了兄長之言,也覺得眼下六次南巡,實在是江家不能逃避的一大難關,只有過去了,才能去想未來之事。道:“既然兄長態度堅決,我也沒有意見了。只是眼下現銀不多,又到哪裡去籌一百萬兩銀子呢?”
“無妨。”江春嘆道:“揚州宅邸,眼下尚有數處,若實在無錢可用,出賣一兩處,也就有錢了。那怡性堂……若是真的需要錢,便折價賣了吧,我這一生,只怕也沒幾個年頭了,便是留著,也看不上幾眼了啊。”
江昉知道,這些園林宅邸,一花一石都是江春精心構建,那怡性堂營建之時,于山林房舍相映之處,頗採用西洋建築風格,現已知十八世紀的中國建築,採取西洋風格的,只有京城長春園西洋樓與江家怡性堂,再無第三處。故而真金白銀之外,更多的是江春的才思和熱情,想到這裡,不僅暗自心痛。但既然兄長已經決定,便也只好棄車保帥,以江家基業為重了。
當然,家中辛苦,只有家中人知曉。對於外人而言,江家仍是揚州第一鹽商。這一日風和日麗,揚州碼頭再一次堵滿了各地船隻,運鹽的商船佔了不少,但也有一些客船,載著前來揚州欣賞初夏風景的各地遊客。彼時內地太平,有錢人出門遊玩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其中一艘客船漸漸靠岸,看船上下來的人,大多是客居湖廣,搭船回鄉的。是以船一停住,這些人便漸漸走下,目標清晰地奔向揚州各處。只有一位旅人,頭戴廣西一帶常見的斗笠,站在碼頭四處不動。
這人身材高大,肌肉倒很結實,但長得並不壯,看樣子像是西南人。顯然,他是第一次來揚州,不認識路。但站了半晌,這人忽然想起,去找個酒樓或許能把路問出來,便離開了碼頭,找了南門一帶最大的一家酒肆。
店伴趕忙迎過來,道:“這位爺請了,本店有上好的燻燒,不知這位爺可想點上一份?”
那人也不在意,道:“那就點一份吧,再加兩個小菜,我不知道燻燒什麼樣,你可別騙我。”
“那當然,進了咱這店的,沒一個不說咱家燻燒好的。”店伴笑道,忽然,他覺得這人口音有些奇怪,道:“客官是哪裡人?我在這碼頭一帶多年,見的外省人多了,也沒聽過客官這般口音。”
“湖南。”那人道:“我從長沙搭船來的。”
店伴道:“湖南人我見得多了。說實話,客官你口音有幾分像,但還是吧……差著不少。”說著燻燒和小菜已經擺到那人面前。那人也不忙吃飯,道:
“夥計,這揚州城裡,可有一戶姓阮的人家?”
“姓阮?這樣的姓多了,我哪裡記得?”
“姓阮,當過將軍,或者以前當過將軍的。他官不低,在你們這裡應該不難找。”
“這麼說的話……”店伴道:“爺爺和我說過他那個時候揚州的故事,說當時有個阮侍衛,娶了城裡最大的商人,江家的小姐。那時候的婚禮,現在都沒幾個人能趕上呢!至於阮侍衛是不是你說的阮將軍,我就不清楚了。”
“就是那阮侍衛!他家在何處?”那人似乎非常激動。
“這阮家嘛……其實我在揚州這麼多年,沒聽到過什麼阮家。倒是江家聽說過,從這裡出去往東走,一直到最東面有個康山草堂。便能看到江家了。”
那人大喜,忙謝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