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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此次前來,究竟所謂何事。我也尋個機會,向他旁敲側擊一番,看看他什麼想法。若是到那個時候,偉人依然覺得那阮元已經走了邪道,便出來直斥他一番,我絕不干預,如何?”
王傑聽著,也有道理,便同那彥成到後門去了。不一會兒,只聽阮元已走進門來,向阿桂道:“學生拜見阿中堂。”
阿桂在前面面不改色,便如這一年裡,沒有任何事發生過一般,問道:“不知阮翰林今日來我府上,所謂何事?”
阮元再次拜過阿桂,道:“回阿中堂,其實,今日學生前來,是為了告假的。萬壽慶典之後,學生想告假一次,回揚州看看父親。”
這話說出,阿桂尚未回答,後面的王傑和那彥成卻都是一驚。
阿桂倒是面不改色,把所有人的疑問都問了出來:“阮元,有些事你應該清楚,來年就有大考,大考三等前列的,升至六品不成問題,若是能到二等,五品侍講也不在話下。你卻為何這大好的機會不要,卻想著告假回鄉呢?”按歷來大考,二等之上還有一等,若大考一等,即便升至四品侍講侍讀學士,也有可能。但一等一般只有二到三人,誰也不敢說自己必定列入一等,故而阿桂和阮元都沒有提及。
阮元道:“回阿中堂,學生授編修不過一年,至於升遷,考慮的並不多,即便這次大考學生不參加了,以後也還有機會。可學生離鄉至今,已有五年,家慈早逝,眼下只有嚴父。學生長年不能歸家盡孝,實在是過意不去。”
阿桂笑道:“阮元,你說你想歸家盡孝,這個理由不錯。可你也要想清楚,若我真的準了你假,你再留在京城,便是欺君了,這般大罪,你可能接受?”
阮元道:“若阿中堂准假,學生萬壽慶典之後,便會南下,又怎麼會留在京城呢?”
王傑和那彥成聽到這裡,已經清楚,阮元之前向和珅送禮,絕非有意投靠和珅。若是阿桂真的同意阮元告假,來年的大考,阮元無法參加,就將錯失一個最容易升遷的機會,這樣對和珅而言,一點好處也沒有,對於阮元而言,更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當然,二人也知道,這樣的請求阿桂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阿桂笑道:“阮元,你想告假歸家,盡孝只是一方面吧?更重要的,或許是因你給和珅送了禮,因而想著避嫌,你說是也不是?”
阮元知道,自己的想法阿桂不難猜到,也便直言道:“回阿中堂,學生今番告假,確有此番意思。”知道這番因由若不能解釋清楚,阿桂也難以進一步抉擇,便把給和珅送禮前後經過給阿桂說了。又道:“其實學生想來,學生避嫌與否,並不重要。可經此一事,翰林中諸多同僚,已不再視學生為友,相反,胡修撰、錢主事他們,近來已不和學生交往。學生想來,頗為心痛,若此番告假,可以讓各位同僚與學生的交情恢復如初,便是升遷稍晚一些,學生也決無遺憾。”
阿桂點點頭,道:“那阮元我且問你,若是日後你還要做官,你怎麼看你同和珅之間的關係?無論你怎麼想,和珅就在那裡跑不掉啊?”
阮元道:“和中堂終是翰林教習,既然如此,學生也不得不視他為師,師長之儀,學生是要盡的。除此以外,學生便不與他有任何來往。其實那次去送禮,也是學生唯一一次去和府。”
說到這裡,王傑和那彥成對阮元已是再無相疑,在後面頻頻點頭。雖然二人都視和珅為死敵,可阮元既然已經明確了立場,其他細事,二人也不便再強求。
阿桂道:“若是這樣,你想法倒也不算錯。只是,這假我不能給你。我知道你學問如何,你不致因為學行不佳,就去避考。可阮元你想,若是你今日告假,那明日你告假的理由,也會成為別人告假的理由。到時候若是人人都來向我告假,我要如何應對?翰林大考,歷來亦有文筆拙劣,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