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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青年時期主要興趣在繪畫,曾就學於杭州國立西湖藝術院,1929年在林風眠校長的鼓勵下到巴黎勤工儉學,1932年回國後,在上海參加“中國左翼美術家聯盟”,同年7月被國民黨政府逮捕,監禁三年。在監獄裡,艾青無法繼續從事繪畫藝術,便“從繪畫轉變到詩”。他在獄中寫作的《蘆笛》一詩,典故出自現代派詩人阿波里內爾的詩句:“當年我有一支蘆笛,拿法國大元帥的節杖我也不換。”
1937年抗戰爆發後到武漢,寫下《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艾青以其充滿藝術個性的歌唱卓然成家,實踐著他“樸素、單純、集中、明快”的詩歌美學主張。
艾青留下的遺言,充滿著達觀與機敏:“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別指望大地會留下任何記憶。”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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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岸
(1960—1999)大地上的事情
一般的作家,透過語言的獨木橋走向文學。葦岸是從人格出發,從心靈的道路上通往文學。
愛培養了他的美感,所以,語言在他那裡變得那麼親切,簡單樸素而饒有詩意。
葦岸自稱“觀察者”。他觀察著“大地上的事情”,觀察著“上帝之子”,他的生活猶如樸素的土地,他的精神命脈是梭羅說的“大地道德”。
我望著越江而過的一隻鳥或一塊雲,我很自卑。我想得很遠,我相信像人類的許多夢想在漫長的歷史上逐漸實現那樣,總有一天人類會共同擁有一個北方和南方,共同擁有一個東方和西方。那時人們走在大路上,如同走在自己的院子裡一樣。
葦岸有幾分異人相,個子很高,奇瘦,矩形的臉讓人想起羊的面貌。他聲音低沉,語速非常慢,風琴般渾厚。
在由葦岸口述,他妹妹馬建秀執筆的《最後幾句話》中,最觸動人心的是:
我平生最大的愧悔是在我患病、重病期間沒有把素食主義這個信念堅持到底(就這一點,過去也曾有人對我保持懷疑)。在醫生、親友的勸說及我個人的妥協下,我沒能將素食主義貫徹到底,我覺得這是我個人在信念上的一種墮落。保命大於了信念本身。
連結:葦岸喜愛的五本散文集
1.梭羅《瓦爾登湖》
這是一部優美的、自信的、感人的散文。在精神的意義上,有些書籍形成了豐富我們情感的血肉,有些書籍構成了支撐我們一生的骨骼。本書屬於後者。
2.愛默生《愛默生集》
這部著作所輯的篇章,是精神分析主義對人類進行“解構”之前,關於人類的最後的頌歌。這位偉大的、光明的、富於思想的散文作家,位列人類精神大廈的最後一代建設者。
3.希梅內斯《小銀和我》
它以一種巨大的昇華靈魂的力量和令人百讀不厭的魅力,向我們展示了在西班牙田園背景中,一位詩人與一頭毛驢的深摯關係。我深信,無論唯新是求的人類怎樣變動,這冊瑰偉的小書都將永存。
4.米什萊《米什萊散文選》
在強大的支配者人類之中,每個世紀都例外地存在著謙卑地與萬物榮辱與共的博大心靈:散文作家布豐、法布林、赫德遜、列那爾、普里什文,以及我個人更為偏愛些的米什萊,都是典型。
5.張承志《心靈史》
它不是小說,也不是史書,而是一部具有“敘事”色彩的關於信仰和心靈的散文鉅著。在中國當代吞噬一切的物質主義洶湧洪流中,在某種意義上,我把珍視與高揚、信仰、精神、心靈的張承志散文,視做“中流砥柱”。
葦岸在他的自傳《一個人中的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