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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條線。所以爹爹才會堅持一定要帶你離開京城,怕你被捲入這場紛爭,會有危險。我們先到通州,隔岸觀火,等局勢穩定之後,我們再回京,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溫婉點點頭,說道:“爹爹,婉兒明白了。”
溫向東急著離開京城,所以行程上安排得非常緊,十日不到便到了通州。在城裡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輕車便服地到了柳家莊。這是個踞山而居的小村莊,一條小溪潺潺地繞村而過。稻田滿目,炊煙裊裊,一別於京畿的繁華紛撓,而顯得寧靜而安適。柳氏的童年便在這裡長大,但一別二十多年,還是頗有些物是人非。
溫婉一家三人沿著鄉間小路步行進入村子,在村頭問路的時候,“城裡來人了”這個訊息便在村子裡不脛而走,緊接著便圍過來一大群玩得灰頭土臉的小娃娃。一個個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所謂的“城裡來客”。
“噯,小虎子!”
村口的老伯招招手,在孩子群中招出了一個五六歲光景,穿著青布小褂的男孩子,對溫向東說道:“小虎啊,就是你們要找的柳伯言的孫子,讓他帶你們去。”
老伯囑咐了幾句,小虎聽話地點點頭,便像模像樣地在前面帶起路來,其他孩子則爭先恐後地擁上來,緊跟在其後,呼啦啦的一片。對於陌生的外人,小孩子總是好奇中,又帶些膽怯的。柳氏見小虎時不時地回過頭,烏溜溜的眼睛只往自己三人身上打轉,便笑盈盈地上前牽他的手,柔聲說道:“你叫小虎對不對,我是你爺爺的妹妹,你的姑奶奶。”
“姑奶奶?”小虎晃了晃腦袋,滿臉的困惑。他這樣的年紀,估計還不知道姑奶奶是他的什麼人。
柳氏不以為意,笑著問道:“你爺爺現在在哪裡?”
說起這個,小虎倒是知道了。咧嘴一笑,拉起柳氏便往前跑去。幸好小虎年紀小,柳氏小時候也是在山間跑跑跳跳過來的,倒也跟得上他的腳步。
“爺爺!爺爺!”
小虎拉著柳氏冒冒失失地衝進村裡的小私塾,指著柳氏對柳伯言大聲喊道:“爺爺,姑奶奶!”
柳伯言回過身,望見站在門口的闊別二十多年的親妹妹,一時疑在夢中。
回到家中,一一見過禮之後,才知柳氏的父母親早年都已經亡故了。柳伯言承了父業,在村裡的小私塾教些孩子讀書識字。他的妻子吳氏兩年前過世,留下一雙兒子。長子柳元厚,也就是小虎的父親,和妻子胡氏,幫襯著家中田裡的活。幼子柳元豐外出從事草藥生意,每年年關才回家一次,如今不在家中。
二十多年不見,對於妹妹的歸來,柳伯言還是非常激動的。只是他是讀書人出身,對於溫向東當朝四品官的身份十分敬畏。溫向東很快也覺察到這一點,為免讓人不自在,便留下柳氏和溫婉在柳家,自己獨身回城,只是隔日回來探望。
柳氏並沒有將溫婉在朝為官的事情告知柳伯言,只是說皇上恩典,將溫婉指給了新科狀元為妻。她覺得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便想回來告知老父老母,讓他們高興一下,也好不再記她當年的年少無知,不想二老早已經雙雙撒手人寰。
柳伯言對於柳氏當初的離家“私奔”沒有太多責備,對於如今的榮耀也沒有太多的喜悅,只是在第二天默默地準備了香燭紙錢,帶著柳氏和溫婉去墓前上墳。
鄉村的生活是極其寧靜的,日出而作,日落而休。沒有太多的恩怨糾葛,也沒有太多的功利牽扯。每個人見面都熱情地互相問好,無論誰遇到了難事,站在路上喊一聲,便會有人前去幫忙。
在通州鄉村裡過的這段日子,溫婉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坐在門口,一邊幫胡氏紡紗,一邊看著來來往往辛勤勞作的村民。看這一派農家樂,不自禁地就會忘記京城裡的那些煩心的事情。小虎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