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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一臉的沉痛:“皇阿瑪!眾多大人對您忠心耿耿,您豈能一言不合就讓他們全部拿下!這實在是有違仁君之道!”
康熙毫不客氣,直接將太子的臉面踩到了地上:“胤礽!你給朕記清楚,你現在只是儲君,你還沒有當上皇帝!大清的皇帝是朕,如何行事,朕自有道理,豈容你置喙?”
太子雖然早有準備,卻依舊心痛如絞:“皇阿瑪……”
康熙看都不看太子一眼:“誰要是敢給這些亂臣賊子求情,誰就是這些亂臣賊子的黨羽!不論是誰,朕絕不姑息!”
太子見狀,望著索額圖滿臉痛心,但他卻無可奈何。
他的地位本來就岌岌可危,若是今日繼續堅持下去,萬一給了康熙廢太子的理由,他哭都沒地方哭。
儷珠低喝一聲:“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些亂臣賊子全部帶下去!”
“皇上!”
“皇上!您怎麼能親小人遠賢臣?!”
“皇后是個妖婦,皇后之子也是妖孽!”
“冤枉啊!皇上……”
被侍衛抓住的一眾大臣,或是求饒,或是謾罵,或是詛咒,或是悲呼,各種情形不一而同。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連帶索額圖在內,一同跳出來的眾多黨羽,全都被御前侍衛帶了下去。
剩下的眾人表情不一,但都不怎麼好看。
好好的一場滿月宴會,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讓儷珠心中十分不悅。
康熙氣場全開,用他那雙銳利的眼眸環視一週:“從這一刻起,皇十一子便是皇嗣攝政王!誰贊成誰反對?”
一眾大臣默然無言。
康熙的面色緩和了幾分:“有什麼意見現在就提出來,若是走出了這個大殿,誰再敢亂上摺子,就別怪朕不講情面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名座次靠後的年輕大臣跳了出來:“十一阿哥秉性聰慧,出身尊貴,晉為攝政王實在是眾望所歸!臣等恭賀皇上!恭賀皇后娘娘!恭賀攝政王殿下!”
這是儷珠的堂兄弟之一。
“恭賀攝政王……”
有了領頭的大臣,立刻就有更多的人跳出來溜鬚拍馬,直接將胤堯誇得地上有,天上無的。
儷珠聽著,都有些感覺汗顏。
很快,康熙臉上便再次露出了笑容,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太和殿之中,也恢復了原本的歡聲笑語。
但是沉悶的氣氛並不是消散了,只是隱藏得更深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念頭,只不過全都裝作一副歡喜的模樣罷了。
儷珠望了一眼納蘭明珠,發現他沉默地坐在那裡,既不喝酒也不吃菜,筷子都沒動一下,猶如一個死人一般。
太子和大阿哥同樣面如死灰,相顧無言。
康熙舉起白玉酒杯:“珠珠,咱們滿飲此杯!”
儷珠轉頭露出一個笑容,舉杯與康熙共飲。
太后和幾名太妃神色一直未變,笑容十分和煦。
哪怕是先前康熙說要封胤堯為攝政王,索額圖與他的黨羽跳出來反對,又被康熙飛速鎮壓之時也是一樣。
看來她們對這個場面早有預料。
……
晚上回到養心殿,康熙也過來了。
儷珠心中十分疑惑:“你不是一直利用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平衡朝堂嗎?為何今日你會驟然發難拿下索額圖?”
康熙如實相告:“平衡朝堂需要納蘭明珠和索額圖兩個人互相敵視,針鋒相對才行,可是自從你生下了胤堯,納蘭明珠和索額圖為了他們背後的胤礽和胤禔,早就已經聯合在一起了。朕可以容許朝堂上有黨爭,也